当下
可此时听完,脸上却有几分茫然。
突地问声春杏,“他当真对好吗?”
最初她倒没多大感觉。
自从在秦府院子里相遇之后,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似乎每回碰到他,准没好事……
头发丝,硬生生地被他扯下来撮。
余下还被薅成鸡窝,春杏怕她疼,只得根根地替她理……
姜姝越想越憋屈,忘自个儿刚才还在怕死,忍不住骂声,“狗东西。”
春杏吓跳,赶紧捂住她嘴,“小姐……”
回头瞧圈,见屋子里没人,春杏才松口气,低声劝说道,“小姐,此处是侯府,咱往后都得小心些,再说世子爷个大爷们儿,哪里懂得姑娘这些东西,能主动来替小姐拆下凤冠,已是难为他。”
那道关门声,犹如砸在她心坎上,整个人随着颤,半晌才喃喃地道,“他肯定会杀……”
春杏听到动静,急急忙忙地进来,“小姐怎?”
姜姝唇瓣木讷地动动,“,踢他。”
春杏瞪大眼睛。
姜姝愈发无望,“会不会今儿夜里就死在这……”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话音刚落,还未转身,对面那书桌上突地飞来个东西,只朝着他脑门心砸来,严二没瞧清是什东西,下意识地偏开。
待那东西落地后,严二心都凉。
是个墨砚。
范伸便问他,“你明白什?”
春杏轻声答,“若不好,怎可能费心费力为小姐治病?”
姜姝反驳道,“可没病。”
“世子爷怎会知道小姐没病。”
“万他知道呢?”那日在秦府,他亲眼撞见她身手,后来她不提,他也没问,就似是秦府那幕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这事她问过韩凌,韩凌说,有病和有功夫,两者并不冲突。
姜姝听完,倒是不出声儿。
是难为他。
可最后遭罪人,是她。
春杏见她咬着牙不吱声,便笑着道,“世子爷对小姐感情,这长安城里姑娘,谁不羡慕?”
这话,姜姝并非头回听。
“小姐小别急。”春杏赶紧将其拉回床边,“今日新婚夜,小姐待会儿只要诚心给世子爷赔个不是,世子爷定不会追究……”
姜姝平复好久,才冷静下来。
凤冠被拽下来后,早已是披头散发。
春杏跪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替她拆下头上剩余发簪子。
那头皮碰就痛,姜姝瞬间又恨得咬牙切齿,“他以为是拽什呢,险些没把头皮薅下来……”
严二背心层冷汗,垂目不敢答。
过阵,范伸又才道,“去备壶酒。”
劲儿大,他给她消便是。
***
范伸言不发离开新房时,姜姝脸色都是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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