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召说完,屋内安嬷嬷便道,“人已经出去接,许是天黑,又落雪,路上不好走……”
姜老夫人便叹声,“要知道她要去拿药,就不该同她说那久。”说完才看向范伸,“已让人收拾出房间,范大人先进屋候阵,应该也快到。”
严二安静地候着。
生怕今儿这场祸事会殃及到自己身上。
范伸却恍若无事地走出密室,在祠堂外,平静地点火折子,烧完纸钱。
出来时,那面儿上也瞧不出端倪。
然马车到岔路口,严二正犹豫要不要开口问问,还未出声儿,马车内便传出范伸声音,“去姜家,接世子夫人。”
严二已经不敢往下听。
沈颂笑,故意臊她,“你倒说说,你有何可取之处。”
“表哥放心,他整日不是忙公务,便是忙花楼,哪里有功夫盯着,往后也不会去招惹他,好好呆在后院,安心当世子夫人……”
地上堆火纸燃尽,眼前再次暗下来。
沈颂起身,再回头伸手扶住她胳膊,“时辰不早,先送你回去……”
旧是张没心没肺笑脸,“那都是骗他,表哥知道旁没有,眼泪向挺多……”
沈颂无奈地看着她,“既嫁过去,当与之好生相处。”
姜姝点头,“表哥放心。”
沈颂对她,就从来没有放心过,“你这般滑头,万不可在范世子面前显露,范世子心思向缜密,看人甚是精准。”
姜姝不以为然,“也未必。”
分明很平静句话。
话音落下后,却余股子凉。
马车路去姜家,到姜府时,姜姝还未回来。
今日姜文召也在府上,听说范伸到府上,急急忙忙穿好衣裳,同姜老夫人并将人接进来。
“赶紧派个人去瞧瞧,这个时辰点,怎还没回来。”
两人路轻轻地说着话,脚步声越走越远。
屋外安静好阵,密室内依旧无人说话。
过阵,太子周绎先有反应,太子自来不爱多言,今日遇上这情况,也破例走过去,轻轻拍拍范伸肩膀,“有什事,坐下来好好说。”
说完,也没再留,“先走。”
太子走,整个府邸就只剩下范伸和严二。
沈颂深吸口气,看着她。
姜姝便缩回脑袋,轻声道,“这回他不就看走眼。”
沈颂忍不住用手指头轻敲下她脑袋,警告道,“十几年老滑头,谁又能眼瞧出来,等相处些日子,你若再无收敛,迟早得现原形,那时……”
姜姝听不得叨叨,及时打断他,“他既能不要脸来爬墙,那必然是有可取之处。”
密室之内,又是阵吸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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