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被朱贵妃下又下地抚着脊背,慢慢地才压住心头那股火气。
之后便是宣城之事。
薛夫人死,只剩下个薛员外。
且还下落不明。
王公公话音落,皇上便回过头看着朱贵妃那张呆愣脸说道,“这回你总瞧清吧,他朱成誉是个狼心狗肺之人?朕早就同你说过,这等人就是喂不饱狼,这些年就为你这个朱家嫡女身份,朕拿多少东西去填他无底洞,如今竟敢拿那两人来做威胁……”
两人只在那户商家呆半个时辰,之后又扮成对商人,跟着贩盐车队,路绕回江南接上春杏,再从江南码头上船只。
严二从庄子里出来后,照着范伸吩咐,则先带着那位薛员外,从宣城走水路,赶回长安。
两日后,几人在江南水域上汇合。
前后算起来,范伸也不过只晚文王三四日,在到达长安之前,当也赶得上。
***
张带着微微颤栗,不觉轻声笑,伸手刮蹭下她脸颊,“出息。”
两人从密林里出来,再次借用沈颂身份,进家商户,待姜姝换好衣裳出来,便见范伸已经褪衣裳,熟练地处理起伤口。
受伤地方片血肉模糊。
姜姝走上前,时不敢看。
范伸脸色却极为平静,似乎那胳膊不是长在他身上般,先用湿布清理完伤口上血污,再洒层药粉,等到包扎时,才抬起头来看向姜姝,“该你报恩。”
皇上话还没说完,朱贵妃便屁股坐在地上。
皇上见她脸色苍白,知道她心头难受,赶紧扶起她,语气
几人还在半路上,皇上便收到范伸传回来消息。
朱侯爷为个丫鬟,竟然不惜炸整个知州府,还去惠安寺,扰常青法师炼丹。
要不是有常青法师在,范伸多半就折在那知州府。
皇上只听这句,就已经气得抡起桌上茶盏砸下去,“朱成誉,他莫非是想反……”
朱贵妃赶紧扶着他坐下,“陛下息怒,若侯爷当真有罪,等他回来,咱再问他罪也不迟,陛下可千万别气坏自个儿身子……”
姜姝这几日脚踝上纱布,都是范伸在替她包扎,如今换个位,轮到姜姝。
姜姝手有些抖。
范伸看着她不断闪动羽睫,突地低声道,“不必害怕,有分寸,没伤到筋骨。”今夜他若不受这刀,回到长安,陛下恐怕就该忌惮他……
姜姝愣,感情这受伤,还能自个儿控制。
范伸见她呆愣愣地看着自己,半天没有动静,手上不得力,只得仰起头直接用自个儿下颚,顶在她额头上,将她头给转过头,“赶紧,包扎好带你回长安,好好做你世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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