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私自利,同样也不配。
谁也不比谁干净,谁也别想怪谁。
她就是死,也不想去背负她自己不该背负罪名。
她做多少,她认多少。
长公主,是她害死,她承认。其他,就算他是帝王天子,也休想嫁祸到她头上。
挡在心口外最后块遮羞布,被她无情地撕开,如今心头所有情情爱爱都消失得半点不剩。
她找死!
他还是太心软,还想着留她命。
可人家呢,压根儿就不领他情。
朱贵妃陷入回忆,又喃喃地道,“新婚那夜,你说,以后不再是个人,有你,无论发生什事,都不用怕。”
以为陛下都看得见,今日才知,陛下眼睛只能看到自己心口那寸之地,看不到旁人心,或者是陛下从开始,就故意选择看不到。”
“陛下美其名曰是为文儿,才去制衡太子,灭秦家和裴家,可实际又何尝不是在结自个儿私心。当初若非陛下心头对长公主已经生出杀意,又怎可能受挑拨,要她和裴大人和离,去往辽国和亲?”
朱贵妃抬起头来,看着皇上已经开始发抖脸,哭着哭着就笑起来,“那不过是随口说,荒唐至极地想法,怎能想到陛下当真就听?”
“你……你给朕住嘴!你这个毒妇!”皇上下从那椅子上站起来,眼前阵阵得发黑,王公公赶紧扶住他踉跄脚步,出口劝道,“陛下,回吧……”
他早就劝过,今日陛下不该来这儿。
皇上已经什都听不进去,眼前黑乎乎团,随着那脑门心跳动下又下晃动,耳边声音渐渐地远去之时,终于从嘴里吐出个句,“赐死!让她去死……”
妓子
她永远都记得。
他说自己是他妻子。
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生荣辱与共。
朱贵妃心口紧,缓缓地抬头,“可陛下看看,如今才刚落难,头个将打入地狱,还是陛下你。”朱贵妃讽刺地笑,“你这算哪门子爱?你连自己亲生儿子你都认不出来,口口声声个野种,你又有什资格说爱……”
她是瘦马,她不配去爱。
皇上不想听。
朱贵妃却没放过他,“陛下说这二十几年来,对掏心掏肺,给无尽宠爱,实则又何尝不是自己想找个精神寄托,想要个随时听你话,对你百依百顺,还能满心崇拜你人,不过刚好就满足陛下要求罢……”
朱贵妃说完这些,身子早就瘫坐在地上。
目光飘离地看着从皇上身后那扇门缝中透进来唯丝光亮,声音慢慢地平静下来,轻声道,“陛下可还记得同成亲那晚?”
皇上哪里还有心思听她说这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