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哲又说些什,声音却越来越远,听不真切。
不久后,两人便选好冰块,走出冰窖。
老板看到两人出来,这才突地想起来,底下还有位客人没上来,赶紧让那伙计又下去趟,
认识沈颂人都知道,沈颂年到头,不会在个地方久呆,若是怕热,大可上巫山,范哲也看出来,从冰窟下来时,便道,“这冰,怕不是给林冬买。”
沈颂没答,默认。
范哲有些好奇,同沈颂熟悉后,什话都聊过,此时又问,“十年,怎突然就想通,之前你不是直都是宁死不屈吗”
范哲这句“临死不屈”点都不夸张。
想当年,林常青,韩夫人,林玉,还有林冬本人那般上门逼迫,也没见他屈服。
前副看戏伙计,“赶紧,拿最好出来”
范哲刚说完,回过头便看到沈颂,时就似是见到万年开花铁树,极为罕见,神色惊愕地看着沈颂,“哟,沈三爷,没眼花吧。”
沈颂只脚都踏进去,看到范哲那张脸后,险些又挪出去。
范哲夫人范夫人,当初被自己家里姨娘使心思,送到巫山底下庄子里,人过好些年,辛亏得沈颂照拂,才安稳地长大成人,后来范哲在那场轰动长安追妻路上,曾在沈颂手里吃过不少苦头,却也是不打不相识,成无话不谈好友。
沈颂和林冬事,这些年,范哲已经清楚得很。
如今怎突然就想明白。
前面处台阶,沈颂没再往下走,想着不过就是取几块回去,给林冬消暑,用不着挑多大,沈颂脚步往回转,被范哲堵住不让,这才无奈地回答他,“再过几日,林冬二十五。”
范哲这才错身替他让路。
待回过神来,便不可置信看着他,“你莫不是顾忌林冬年龄,才”范哲觉得稀奇,直接问道,“这些年,林冬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身份。”
良久,冷飕飕冰窟内,才淡然地传出声,“师妹。”落在空荡荡冰窖内。
也早就劝过他,“女人心如针,千万别得罪,否则别说你头栽进去爬不起来,你就算放弃挣扎躺平,也不会安稳”
如今见他终于想通,见他挑起簪子,范哲竟有种老怀安慰触感,叹道,“林冬若是知道,做梦怕都要笑醒。”
沈颂没理会他,托伙计包好挑中首饰后,匆匆地出铺子。
范哲这段日子,为哄自个儿夫人安氏,老老实实地呆在府上愣是相妇教子,教半个月娃,好不容易出来趟,听沈颂说要去冰窖,便也不请自来,跟着道。
冰窟老板认识范哲,两人进来,便热情地迎上前,吩咐伙计,“带两位爷下去自个儿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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