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有力手握住她手,拉过放置在软枕之上。
撩起袖口,指腹落在白皙滑腻手腕上,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她那手腕处浅粉疤痕上,问:“予你祛疤膏,可用?”
他宿便宿吧,总归睡不着也不是她。
温盈转身进内间去铺床铺。
晚间二人里外躺着,温盈面对着墙壁,背对着身后沈寒霁。
她半点睡意也没有。这还是第回什都不做躺在块,倒有些不习惯。
屋内烛火昏黄,也不知过多久,耳边传来低沉嗓音:“睡?”
随即不在意地笑笑:“阿盈是要赶走?”
温盈低头垂眸,委婉回绝:“身子有些不适,恐怕不能服侍夫君。”
沈寒霁站起来,朝她走过来,把她额前绺发丝拨到她耳廓后。
低声道:“说给你个交代,并非诓骗你,也不是敷衍你。”
温盈抬起杏眸,望向他,眼神平静:“那这交代与夫君宿在主屋有何关系?”
。
平日里婢女都会在屋中整理床铺,今日却是在屋子外边站着,原是屋中多个人。
“似乎离十五还有两日,夫君怎会在这?”
温盈走进屋子,把门关上。
沈寒霁饮口茶水,抬眸望向她,微微挑眉:“你不记得今日在医馆时,大夫说什?”
温盈犹豫下,想装睡。可下刻,他又道:“你把手给,搭下脉,摸摸心律。”
事关自己,温盈也不再装睡,转身望向间隔个人距离外男人。
沈寒霁撑着床榻自床上坐起来,动作闲适淡雅。
白色里衣,面貌俊美。在柔和烛光之下,背后是朦胧帷幔,静看就是幅活色生香画卷。
温盈略微别开目光,也坐起来,把手伸过去放到他面前被子上。
“若香有问题,宿在主屋,那人自然也会怕用到这香,继而会让人来清理,谁暗中来清理,谁便是安插在侯府人。”
清宁郡主害谁都不会害他,这点,沈寒霁清楚,温盈很清楚。
“送香来是三娘院中红箩,她嫌疑最大。”
“嫌疑再大,也要抓贼拿脏,不是吗?”沈寒霁轻描淡写地反问她。
温盈略微思索下,总归不想太憋屈,他既说会给她个交代,那她便等着。
温盈回想下,想起大夫说让他在这几日多留心她晚上情况。
她以为他只是随意应,不曾想他是说真。
“夫君不必如此,若是要留意话,可让蓉儿到屋中守夜。”
温盈如今已经不确定用生孩子来稳住正妻位置,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所以也没有那与他燕好心情。
沈寒霁略微怔忪,往常他都是初十五回次主屋,如今错开日子回来,倒是遭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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