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跑吧,天亮,等官兵追来,别说是船,就是咱俩命都保不。”
声音就在不远处。
沈寒霁低头看眼紧紧抓着他手臂小手,也不知是冷,还是怕,指尖都泛白得没有丝血色。
而那两个原本还在絮絮叨叨大汉,忽然没声音。
他们大概是发现沙地上脚印。
河面有雾气,几乎看不清远处事物。
但忽然有水浪声音由远而近传来,沈寒霁脸色瞬间严谨起来,抓把河沙,便拉起温盈朝着河岸边上巨石快步走去。
压低声音提醒:“莫要出声,还不知是敌是友。”
温盈小心翼翼踩着地上沙石,跟在他身后,躲到石头后边,沈寒霁挡到他身前。
随即他们听到两个粗糙嗓音,操着淮州以南口音说话声。
,也承认他做错事情,她释然许多,往后日子大概也不会再这难熬。
许久许久之后,温盈看着远处火光越发大,她不免担心起船上人。
“也不知堂兄和表兄他们现在怎样?”
旁沈寒霁把她担忧听在耳中,眉头不自觉得紧蹙起来。
声音多丝丝不易察觉冷漠:“你堂兄,表兄定然会吉人有天象。”
沈寒霁收回目光,眼眸中泛着寒光,侧耳仔细听着石头后细微声音。
人放轻步子,踩在沙石上细微声音。
“艹他娘,是哪个龟孙子带回来消息,说这船上运是官银,还说为掩人耳目,所以没有什重兵,也只是些普通官兵和老百姓!?”
另人骂道:“老子把这内鬼找出来,把他给剁做成肉包子喂狗!”
是水寇!
温盈本就没有什血色脸更是白得没半点血色,双手紧紧抓着沈寒霁衣袖。
“娘,不仅赔夫人又折兵,连船都没!”
温盈“嗯”声,看着前边火越烧越大,心里边还是悬着。
她现在暂且安全,可蓉儿她们,堂兄他们都还是不知现在情况怎样。
水寇袭船时已是深夜。夏季昼长夜短,过半个时辰,天色便能渐渐亮起来。
温盈冷得发颤,河风也几乎把两人湿透衣服吹干。
朝阳升起,似乎切又归于平静。视野逐渐清晰,悬半宿心也因这天亮而越发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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