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双凤眸望向靳琛黑眸,带着询问。
他身上还有些水汽,应是刚刚沐浴过。
靳琛时不知如何回答。他向来糙惯,像这样小伤在他眼里都算不得伤,故而也不当回事,该如何擦脸还是如何擦脸。
他没有回答,李幼侬便知道答案,瞪他眼,说教道:“你怎就不注意些,要是发炎留疤怎办?!”
李幼侬不会凶人,便是瞪人,也是
往日他都会回府与她块用晚膳,今日却是差人回来,与她说不回来用膳。
靳琛道:“大理寺里边遇上比较棘手案子,故而回来晚。”
李幼侬点点头,可随而目光触及到他左脸脸颊上,惊讶“呀”声后就撩开帐幔就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地上,朝着靳琛快步走去。停在他身前,伸出白皙柔嫩手摸上靳琛脸。
靳琛身体微僵,感受到那滑腻手在他脸上轻抚而过。
所触之处,痒。
四月份,天气逐渐暖和起来,屋里也不烧地暖,但屋里边反倒是冷飕飕,还不如待在屋外晒太阳要来得暖和。
原本李幼侬还决定等开春,天气暖和,她就睡到榻上去。
但她趁着靳琛不在时候,午睡在榻上尝试睡个时辰。午睡醒来腰酸背痛,且还差些被冻着凉。
这之后,她还是乖乖回到床上睡,闭口再也不提她睡榻还是让靳琛睡榻。
总归都已经块睡这久,就莫要瞎折腾。
“驸马,你脸怎伤?”
在靳琛左脸颊,耳朵旁有道半指长划伤,直到下颚。那划伤是见血,但好在不深,现在也没有血溢出。
李幼侬很确定靳琛早上出门时候,这张脸还是好好!
靳琛嗓音不自觉带着丝哑:“今日办案时候,个不察,被个老太拿着破瓷片给划伤。”
闻言,李幼侬皱着张明艳脸,嘟囔道:“你有什错,你也不过是为父皇办事罢。她怎对你这般大怨气,还出手伤人……你伤口不能碰水,你方才沐浴时候,可有碰水?”
晚上再睡回温暖软床,什病痛都没有,抱着软衾在软软床上滚两圈,发出满足轻哼音。
靳琛正好回房,听见她这满足声音,略有不解。但经过这个多月相处,倒也摸清她性子。
她性子单纯,很容易就能把她性子摸个透。
她素日里很容易就满足,或只是碟子好吃点心都能让她高兴整日。与她相处过日子,再沉闷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
靳琛走进来,拨开珠帘时候,李幼侬才察觉到他回来。从纱幔中探出个脑袋,看向靳琛,软声问:“驸马你今日怎这晚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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