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周祎就给他打来电话。
“人呢?怎没来后台?”周祎在电话那头说。
“有点事,来不,要你等会儿,等下起走,要你自个儿打车回家。”
周祎阵沉默,幽幽道:“你不会压根就没来吧?”
“来,说有事。”
余风目光在谢安屿方向停几秒。
柔和曲调和温情歌词闯进谢安屿心里最柔软地带,眼泪流下来那瞬间他想起很多人和很多事。
想起爸妈,想起外婆,想起霜叶渚,想起回不来小时候。
他觉得生活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活着永远是最幸运幸运。
你只有存在在这个世间,才有机会追求热爱事物,听到好听歌,跟毫无交集陌生人起感受曲中悲欢。
人堆里显得有些不合群,但实际上他也很兴奋,手心都冒汗。
跟谢安屿同样“不合群”还有站在谢安屿旁边余风。
谢安屿进来余风就看到他,头戴黑色鸭舌帽,背着黑书包,个子高高,很显眼。
余风来得也晚,比谢安屿早那点,他没高兴往前面挤,就直接站在最后面。地下室灯光很暗,谢安屿又心不在焉,压根没注意到旁边余风。
余风没有跟谢安屿打招呼,声不吭地站在他旁边,看舞台上演出。
“拍照没?”
“拍,还给你录像。”
周祎表示满意:“那还行。不是,你有什事儿啊
余风又回头看几次谢安屿,谢安屿没再哭,吸吸鼻子,把鸭舌帽往下按按,挡住自己眼睛。
散场时候,谢安屿被人流推着往前走,因为出口在后排,而他又站在最后边,出去时候是打头阵,就感觉阵人浪在身后推自己。
演出时间并不长,大概小时左右,毕竟票价才五十,不可能像正规演唱会那样大唱特唱。
在这儿碰到谢安屿之前,余风直以为他已经回家,这会儿看到他还在外面飘着,想到刚才那些个追他混混,总觉得有些放心不下。
鬼使神差地,谢安屿出去时候,他跟过去。
余风不太喜欢这种人挤人地方,尤其是这种吵闹环境,所以他全程心里都没什波动。
组乐队搞音乐是周祎热爱,余风能感受到周祎在舞台上魅力,但也仅此而已。
现在演唱是首抒情歌,舞台下荧光棒随着舒缓节奏缓慢挥舞。下子从震耳欲聋嘶吼跳到这温柔曲调,余风感觉自己听力顿时又恢复。
他侧过脸再去看谢安屿时,束光正好打在谢安屿脸上,半秒工夫,灯光闪而过,刹那之间,谢安屿眨下眼睛,滴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
那滴泪挂在谢安屿瘦削下巴上,停留两秒,倏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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