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宸侧过身,与男人面对面,轻声道:“周先生不必担心,职业早已经让习惯性面对死亡,今天情况不是例外。”
周衍张张口,话语在喉咙滚圈,别扭地说:“谁担心你。”
景逸宸垂下眼眸,不再言语。
这场突如其来意外,到第二天才有所平息。
景逸宸嘴上说着没事,早已习以为常,但周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景逸宸眸光微闪,回忆起当时心境。
当他发现老伯倒地时,那滩滩涌出来血,他就知道已经凶多吉少,而他靠近时,老伯瞳孔已经扩散,心跳微弱,由此推断,抢救成功几率是
他嗓音淡淡,吐出来几个字:“百分之五。”
“百分之五?”周衍眯着眼睛重复遍,心头涌入股怒气,两步走到景逸宸身边,看着人侧脸说,“那你还多管闲事?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
“是医生,”景逸宸依旧平静着张脸,眼底不见丝悔恨之意,“这是应该做,哪怕只有千分之几率,还是会选择试试。”
,没多久,声音渐渐消失。
午后阳光暖融融,陆知忆敌不过困意,才艺表演念完两首唐诗后,趴在病床上没多久便睡着。
景逸宸帮忙盖好被子,随即站起身,拎着手里垃圾袋往外走,开门关门声音都很轻。
等他倒完垃圾回来时候,周衍正站在病房外长廊,颀长身影立在窗户前,像是在故意等他。
听到脚步声,周衍侧头,张俊脸犹如初见时傲然:“小孩睡着。”
生活切照常,景逸宸仍旧是淡定着张脸,说话语气也如往常样平静无澜,每天早起陪周衍运动,晚上回来亲自下厨为周衍做晚餐,继续维持前段时间规划自律表作息。
仔细观察两天,景逸宸除在工作上比以前更忙以外,周衍还真找不出丝端倪来。
直到这天晚上,周衍坐在沙发上等着景逸宸下班回家,从傍晚等
周衍冷笑:“你没听到吗?那姑娘要告你,她当着所有人面说你是杀人犯。”
景逸宸面色不变,本正经地普及:“根据国民法总则第184条,因自愿实施急救助行为造成受助人损害,救助人不承担民事责任。”
周衍无言以对。
碰到这种事,如果不救,那就不是景逸宸。
空气凝固瞬,周衍别开脸,低声说句:“无药可救。”
“嗯。”景逸宸低低应声。
周衍喉结微微滚动着,斜过身体,开口道:“聊聊?”
景逸宸沉默片刻,才道:“好。”
两人步行来到楼下花园,找个没人凉亭,左右拉开距离,双方站得笔直,抬眼瞭望远方。
“你在救人之前,有预料到结果吗?”周衍很想知道,直接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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