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同志。”青年再三感谢,自介绍叫朱文,是南财大新生。
南财大,听到熟悉名字陈晚表情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竟然上车就能遇到未来校友。
“陈晚,南财大财经专业。这是哥许空山。”陈晚对朱文第印象很好,对方温和有礼,从他对其母态度不难发现他是个很有孝心人。
“好巧。”校友身份拉近双方距离,朱文性格开朗,陈晚很快对他经历有初步解。
朱文来自邻省,城里人,父亲早亡,母亲靠着帮人缝衣服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
喧闹火车站里,背着大包小包人随处可见,陈晚与许空山均是第次坐火车,新奇体验让两人暂时忘却离别带来愁绪。
火车站内说热闹也热闹,说冷清也冷清,热闹来源于纷杂乘客,而冷清来源于零星国营商店。
陈晚买下午点票,计划三点到省城,县城与省城长途客运线尚未开通,火车是唯交通工具。当然陈晚也曾听说有人纯靠步行走到省城,近百公里距离,其毅力简直令人侧目。
送行人挤在站台,火车还没到站,陈晚把手里提包放到身前,许空山警惕地注意着四周,以防有扒手。
响亮鸣笛声由远及近,火车哐当着到站,下车与上车人挤做堆,许空山护着陈晚踏上火车,找到拿着车票找到他们所在位置。
据朱文所言,他母亲也并不是完全眼盲,而是患白内障,拖得太久造成视力严重下降。
为此朱文深感自责,朱文母亲很早之前便出现视线模糊症状,并且天比天严重,但为不影响朱文高考,且家里经济条件有限,没钱给她看病,朱文母亲直瞒着朱文,装作切正常模样。直到朱文高考结束,她在家摔跤,朱文才发现她视力已经弱到连放在眼前东西都看不清程度。
朱文立马借钱带着母亲前往医院,然而后世可以通过手术治疗白内障,在现如今等同于绝症,看过医生全部表
他们运气好,买到硬座,许空山座位被个穿着深灰色衬衣中年妇女占着,她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旁边那个与她面容有六分相似青年大概是她儿子。
青年脸颊瘦削,看上去文质彬彬,身上衣服虽然旧,但洗得很干净。
“同志你好,请问……”陈晚话未说完,青年看到他手上火车票,边说着抱歉边站起来,让中年女人坐到他位置上,再把陈晚位置还给他。
“阿文。”中年妇女不安地抓住青年衣袖,她视线没有焦点,陈晚这才注意到她是个盲人。
“没事,你坐着吧。”许空山没有落座,叫阿文年轻人脸上是肉眼可见疲惫,感觉随时都会倒下去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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