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伤口结痂后拆掉纱布,他穿着长袖长裤,坐在沙发上,不像是受伤样子。
王利安观察陈晚动作,见他左手直垂在身侧,于是得出结论:“你摔手是吧?”
陈晚确实摔手,但又不是王利安想象那样,具体原因不可直言,他含糊地点点头,转移话题:“签多少单子?”
王利安啪声把文件袋放在茶几上:“全卖光!”
仅仅周多时间,王利安把三千件衣服全部卖出去,饶是有心理准备陈晚
许空山伤处不止左腿,他后背上有多处淤青,陈晚在医院第次给他擦身时心疼得不行,过周,淤青消大半,仅余肩胛和后腰两处最重仍有明显印记。
陈晚专心搓着背,突然觉得许空山似乎太过安静,疑惑地扭头看眼,发现他脸隐忍。
怎,是他擦得太用力吗?陈晚悻悻地放轻力道,谁知掌心下肌肉猛地绷紧。
“山哥!”陈晚没好气地按下许空山肩膀,把毛巾塞到他手里:“你自己洗。”
许空山默不作声地抓住毛巾,某处反应更大。
陈晚将邮局包裹单整理在起,准备待会叫王利安去取。同许空山写完回信,陈晚贴上邮票投入门口信箱。
“吃饭。”朱大娘解下围裙向二人招呼道,“将就做点,明天早上早些去市场买菜,伤筋动骨百天,得用心调养,省得到时候落下病根。”
朱大娘细细念叨,提醒许空山万万不可凭着底子好掉以轻心。
“热水烧大锅,够你们用。菜尽量吃完,天热搁不住……”
自觉该交代都交代,朱大娘挎着篮子迈出小洋房。因为不方便提着东西爬楼梯,二人把衣服拿到楼洗澡间。
陈晚拉开洗澡间门,凉风吹散他脸上燥意,随即又觉得不忍。
“六儿。”许空山望着去而复返陈晚僵住身体。
陈晚膝盖不能蹲,好在条凳够长,坐个许空山仍有他位置:“帮你,事先说好,就这回,其余等你伤好再说。”
许空山闻言盯向左腿,恨不能表演个当场愈合。
王利安是第二天上午来小洋房,他看着杵拐许空山瞪大眼睛:“请病假不是陈晚吗?”
伤口彻底愈合之前,痛痛快快地洗澡是不可能,但好歹比在医院时候强。许空山在洗澡间安张条凳坐着洗澡,以免水流到腿上。
麻烦是麻烦些,然而有另人帮忙,也别有番情趣。
给陈晚洗澡是最折腾,手劲大他嫌疼,手劲小他喊痒,许空山狼狈地出身汗。
陈晚忍俊不禁,他都说自己来,许空山非要上手。
等陈晚擦干穿上衣服,许空山如释重负地坐到凳子上,轮到他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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