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院后面小坡被勤快人开成菜地,面积不大,勉强能自给自足。
“不吧,个外人。”陈晚果断拒绝,许空山在厂里流言够多,再给他开后门,“关系户”帽子该彻底摘不掉。
“不是外人。”许空山说得理直气壮,“杜厂长说想给厂里订统工作服,你想不想接?”
制药厂在南城,不出意外工作服会由河源纺织厂承接,与其联系纺织厂叫他们派人过来商谈,不如交给陈晚。
“赚钱?”陈晚道破许空山话里隐藏含义,别看秦承祖把他投资那些厂分红划给制药厂,实际上依然不够杜腾龙支配,要是没赚钱,他怎可能舍得订工作服。
帽子,是以许空山从未放松过对自己要求,日久见人心,他总会让所有人无可指责。
夜色渐沉,家属院里传来各家各户唤孩子回家声音,田杰在其中准确分辨出属于他妈妈那道,扭头问陈晚:“你要去家吃饭吗?妈虽然凶点,但是做饭还挺好吃。”
“不去。”陈晚摇头,不待他说下句,小孩已自然接下去。
“哦,你要等许主任下班。”田杰挥挥手,“先走啦。”
他妈已经叫两遍,事不过三,要是再不走,他妈肯定要出来揪他耳朵。
“赚点。”许空山说着想到杜腾龙提起订工作服时表情,忍不住笑,“这下又有人要说杜厂长乱花钱。”
说杜腾龙乱花钱是z.府某些人,他们看着杜腾龙大把大把地砸钱进制药厂,心疼得眼睛发红。然而秦承祖有言在先,协议里白纸黑字写着,任何人不能干预制药厂生产建设,他们只能把目光放到厂里盈利上。如今盈利是有,但没落到口袋,就要花出去,无异于在割他们肉。
“制药厂找纺织厂订工作服,不相当于钱从左口袋溜进右口袋吗,他们有什可心疼。”陈晚小声嘀咕,“格局小。”
“六儿你说话跟杜厂长模样。”许空山笑意加深,上午z.府人
陈晚笑看着田杰飞快跑开背影,这小孩,性子像极陈勇阳小时候。
“啪”,陈晚皱眉拍死胳膊上花蚊,他对蚊子吸引力终归大于驱蚊药水效用,害得他在大夏天都穿不短裤。不知是谁出主意,在制药厂外面马路边种上艾草,在定程度上起到减少蚊虫滋生效果,奈何背靠大山,着实有些杯水车薪。
“六儿。”许空山准时下班,陈晚见他手里握根短棍状东西,走近发现是个嫩黄瓜。
“哪来黄瓜?”黄瓜上带着水迹,许空山冲洗过,陈晚接过直接咬口。
“工友家属给。”许空山瞅见陈晚手臂上被蚊子咬红包,“你以后实在要等,上办公室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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