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楼道，月光与路灯把地面照得透亮，许空山关手电筒，迁就着陈晚
步伐减速：“小楼里东西
添置齐，明天下班带你过去看看？”
“好。”陈晚捏捏许空山手，他忙着画设计图，小楼装修、家具等大大小小事全是许空山
手包揽，另外还有两个人新房，其中辛苦可想而知。
感受到掌心传来力道，许空山心领神会，冲陈晚笑，蜷掌握住许空山手指，随即缓缓松开。
到家先洗澡，陈晚换身宽松睡衣，他擦得马虎，皮肤上残留水迹将丝绸料子印出湿痕，露在外面胳膊腿挂着晶莹水珠，看许空山眼眶发热。
到底惦记着陈晚身体，许空山压下心头悸动，把饭盒里凉透饭菜隔水温热。窗户开着，但许空山在外面罩层纱，屋内点着蚊香，双重防护。没有蚊虫干扰，陈晚吃到七分饱，惬意地靠着许空山消食。
再晚该伤身，许空山合上书，悄声走到陈晚身边，弯腰亲在他嘴角：“六儿听话，回家休息。”
这是陈晚教他，亲口比什
都管用。
仿佛童话中王子吻醒睡美人，陈晚放下笔：“好看吗？”
图纸上礼服色彩稠艳，烟紫色为底，大片绣花图案精致而反复，陈晚用极细工笔勾勒，如同要从纸上跃出。
“好看。”许空山直白地夸赞，他不是满玉山，无法从专业角度说个子丑寅卯，“很漂亮。”
电风扇忽悠悠把风送向二人，许空山关窗，取出盆冰块放到电风扇前面，制冷效果不比空调弱。陈晚最近常住家属院，许空山把电风扇和冰箱搬过来。
“山哥，你帮捏捏肩膀嘛。”陈晚低头画天，肩颈隐隐泛着酸痛。
陈晚将后颈送到许空山手下，算盘珠子般脊骨微凸，丝绸布料贴身，勾勒出蝴蝶谷形状。
许空山
许空山连用两个词，往常面对陈晚设计，他可是只有好看二字，如今多“好漂亮”三字，足以说明这件礼服不同凡响。
在着手画设计图之前，陈晚将冯导获奖电影反复看数遍，半月前两位男女主演专门到南城与陈晚见面，既然是定制，自然要量体裁衣，件完美衣服，不仅要合身，更要与穿衣人气质相得益彰，才能锦上添花而非喧宾夺主。
“今天几号？”陈晚整理好设计稿，锁上办公室同许空山下楼。
办公区域灯全熄，楼道片漆黑，许空山手打电筒手牵着陈晚：“二十三号，你后天能抽出空吗？陈叔发电报说他们收拾好。”
“能。”陈晚答得干脆，他设计图画得差不多，明天让满玉山看看细节给冯导拍照寄过去，若无更改需求便能开始制作，其间他大概有四天空闲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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