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茹看着门口堆东西,哪里还不明白这是陆乘舲杰作,这些可都是她亲手为傅云婉添置嫁妆,但知道又如何,他们侯府成亲当日算计来送贺礼表少爷,经过昨天天发酵,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人家报复回来是应当,况且还是她亲手把人送上花轿,真是跳进延河都洗不清!
方茹压着
“殿下你该多绾发。”往日谢安澜总是乱绑头发,不少松掉发丝就垂下来遮住半边脸,使人看着不太精神。
今日这样绾,露出棱角分明轮廓来,让人眼就能看清他五官,剑眉星眸,玉质金相,分明就是个俊朗贵气青年。
“也想,可惜手残。”谢安澜手摊,显得无赖极。
“那以后殿下有需要,可以尽管找乘舲。”陆乘舲笑道。
“好。”谢安澜立马爽口应下,反正欠陆乘舲债已经够多,也不差这点两点。
随意绑下长发,就迫不及待拉着陆乘舲出府。
刚出门,就见王府门前停着辆马车,陆初正在马上旁等着他们。
“这是你准备?”坐在马车上,谢安澜还觉得跟做梦似,这种什都不用自己操心感觉,让他不禁患得患失起来。
“只是凑巧,碰巧今早初出门办些事,顺便带回辆马车来。”陆乘舲摇摇头,指指谢安澜头发转移话题道,“殿下,要不乘舲给你重新绾下吧。”
谢安澜低头看看还有几缕披在肩上发丝有些尴尬道,“那就麻烦你。”
坐在车厢外,无意识偷听陆初撇撇嘴。
什碰巧,明明就是他家少爷大早起来吩咐他办完事买辆马车回来,这个时辰马行还没有开门,还是他好说歹说,才买到,就被他家少爷说得这轻描淡写。
这才成婚第两日,又是送钱,又是送车,现在还亲手干起伺候人活来,以后怕不是要被王爷给吃得死死,这可怎办呐。
就在谢安澜与陆乘舲忙着进宫时候,威远侯府大门口却是热闹极。
往日整洁干净门口,此时却突兀地放着堆烂泥土、烂瓦片,惹得路过百姓频频侧目、指指点点,管家惊得立马报备给侯府主母。
陆乘舲笑笑,没有说话,顺手取下谢安澜绑头发发带,用手指轻柔而又缓慢地缕缕梳整齐,再从自己袖口拿出之前他直带在头上玉簪子与谢安澜绾好。
“殿下,好。”
马车巅巅,陆乘舲手又来回在他发间穿插,跟按摩似,下子就让这两天因为胡乱绑头发而扯疼头皮得到解放,谢安澜舒服得都快要睡过去。
听见陆乘舲声音,这才抬起头,迷迷蒙蒙地问,“到吗?”
“不是……”陆乘舲刚想摇头,却被谢安澜露出来容颜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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