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沂城也待了半年了,谢安澜筹备了不少东西,除了有些带不走的之外,其他的大多数都给带走了,浩浩荡荡装了不少马车,最后马车不够,还租用了几家商队的马车。
这一停下来,还挺壮观的。
“有什么事?”谢安澜也没下马车,神情慵懒地倚在车窗上,与两位对话。
又不是生离死别,大家又都是男人,也不用哭哭
“你就叫吧,半路上没准就被人给抓去做了叫花鸡,到时候没准你还想着当初或许被我用来炖汤也不错,毕竟一个外面裹泥,一个里面放当归,价值都不一样。”
金子一叫,谢明义就来气,对着它恐吓了两句。
金子抖了抖绒毛,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然后转身对着谢明义,露出了它的屁股
好似在说,你放屁。
“哈哈哈……”
说着他委屈巴巴地把手伸出来,递给他们看。
只见一双白皙的小手上,布满了一个又一个红色啄痕。
谢安澜半抬了眼,淡淡道了句,“活该。”
他可没忘记,这小子刚来的时候,看到金子,第一个想法就是把它捉了煲汤。
如今他又捉金子,金子不啄他啄谁。
谢什么?”谢安澜坐在马车里有些昏昏欲睡,骤然听见他的道谢,有些莫名其妙。
陆乘舲弯了弯唇角,却没有解释。
他感谢殿下能够放得下身段来替他为一个下人祭拜。
或许在殿下眼里只是举手之劳,却与他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尊重。
尊重照顾了他的家人,也尊重了他。
这一幕直接逗乐了车上的其他人。
就连谢安澜和陆乘舲两人都浅浅地扯了扯嘴角。
让那祭拜后的沉重气氛消失得干干净净,大家又重新回归到了之前的相处态度。
临快要出沂城的时候,谢安澜看到了骑马追上来相送的霍森与傅铮。
不得已又让队伍停了下来。
谢安澜他们在说话,陆乘舲把鸡笼子抱过来,直接打开了,把金子放了出来,任由它在马车上蹲着,然后又从腰间的香囊里抓出一把米来喂。
看得谢明义直扯唇,“皇叔的鸡都与别人的鸡不同,金贵着呢。”
“嗯。”谢安澜像是没有听出他话语里的酸话一样,一本正经道,“这可是一只能下蛋的母鸡,当然金贵了。”
“咯咯咯。”
正在啄米的金子,突然抬起它小小的鸡冠子,愉悦地叫了两声,像是在表达被人表扬后的开心。
谢安澜等不到他的解释,又阖上眼沉沉睡去。
到沂城后,他们也没有进城,直接顺着城外才铺好的水泥路,向回京的官道而去。
官道上谢明义他们正等着他。
一看到他们,谢明义就把一个笼子扔到他们的马车上。
颇有些怨气道,“皇叔,你这金丝鸡未免也太娇气了些吧,我好心把他放在笼子里,它居然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