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起那曾经,差点,只差点点就被草原部女蛮子给侮辱,他就恨不得自己就该死在那些家人坟前。
可是…
谢安澜那尾音微颤音调,陆乘舲如何听不出他异样,他转过头,看到身后人那眼尾处水渍。
愣顺。
除却小时候与家人相处地那几年,这还是他第次看到除初以外人,为他而哭。
“殿下,不哭,没事。”陆乘舲学着谢安澜给他揩泪模样,轻轻揩去他眼角泪水。
“……只是从那以后很厌恶女人。”
草原部没有大邕人口众多,因此他们打仗是不分男女,军营里男男女女都有。
既然有女妓,那就得有男妓。
陆乘舲垂下头,他长得白净,被沦为此下场,也无可厚非。
“抱着年纪小,就算……就算……那也得等再长两三岁再说。”陆乘舲无意识地咬咬自己下唇,直至咬破皮后,才用手背重重地擦,“原先想着两三年时间,怎都够从军营里逃脱。”
“谁知晓,刚到军营那天晚上……”陆乘舲握紧拳头,清瘦手背上,青筋鼓气,显然是愤怒到极点。
中酸涩。
谢安澜放开他,并没有责怪地揉揉他脑袋,无声地抚慰着他。
“只是不想再对你有隐瞒。”
陆乘舲睁开眼,抬眸看着谢安澜那不断沁出鲜血嘴唇,伸出舌头,下又下地在咬破唇瓣上舔舐起来。
直到那里不再有鲜血溢出,才罢休。
陆乘舲吸吸鼻子,别扭地扭过头,“她们冲进帐篷,带着身羊膻味,脱掉外面衣服,按着,用那满是腥味血口大盆,舔舐着脸。”
陆乘舲此刻说起,胸口都隐隐约约有作呕趋势,那些场景都还仿佛历历在目。
“若不是逃窜间无意打翻碳盆,烧起帐篷,恐怕……恐怕……”
陆乘舲手轻微地颤着捂住脸。
这道疤才是埋在他心里最恐惧道,最不敢直视自己道疤。
谢安澜心也随之揪起,抱着陆乘舲手更加紧紧。
那双时常映熠着光辉眸子,此刻里面早已没光芒,眼尾处渗着点点水渍。
努力压制着鼻腔里那股酸涩。
“乖,没事,都过去,不说。”
谢安澜不想再听下去,去论如何,那都是很久远很久远以前事。
“殿下可知他们为只把烙印打在腹部而不是其他显眼处?”陆乘舲眸光暗淡道。
谢安澜目光落在陆乘舲那白皙皮肤上,打量着他那隽秀轮廓上及其精致五官,眼神晦涩不明。
陆乘舲笑笑。
不愧是殿下,他说他就什都明白。
“他们把充作男军妓,安排到女兵营去,负责伺候那些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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