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因为是跟刘光彦用膳,陆乘舲便自己在寝殿用膳,没有出来。
尽管谢安澜再强调,陆乘舲与自己并为男子,像这种见外男事不必忌讳,但他该注意还是会注意。
走近寝殿陆乘舲已经沐浴过,披着略带湿气墨发,坐在靠窗烛火下,正在翻看些什。
谢安澜想也没想上前,从后背抱住他,头靠在他肩膀上,迷蒙着眼睛去看他手中东西。
“殿下?”陆乘舲感受到他那全身上下都弥漫着酒气,转过身来,看到他那被酒气熏得微红而又魅惑勾人凤眸,正灿若星河看着他。
不然为何工部不把它打磨成首饰去贩卖,而是留在库房里积灰,还不是舍不得。
“嗯,你有意见?”谢安澜狭长凤眸眯起,眸光微凉。
“没有意见。”朝云顿觉股凉意从脚直冰冻到头顶,心中那些杂七杂八心思不再有,慌忙答道。
“嗯,那就这定。”谢安澜摇摇晃晃从椅子上起来,起身似乎想到什,又重复遍,“记住定是要与王妃相配,要让别人看就是对那种。”
朝云听王爷这样说,瞬间抖个机灵,“那……王爷衣服也要不要做成与王妃相配。”
起来都比来时放开许多。
与刘光彦这顿饭吃将近个时辰,直到月上枝头,他才告辞离开。
谢安澜个人在正厅里对着月光独酌两杯,又看看那块翡翠。
忽然想起直戴在他头上簪子。
伸手微微抽,霎那间,如墨青丝就从头顶散乱下来,谢安澜手中多根莹白簪子来。
陆乘舲顿觉呼吸滞。
双腿都有些发软。
被谢安澜这样看着,他他他他他顶不住……
“可以。”谢安澜满意地看她眼。
纵使有些小家子气,但好在头脑还算聪明,就暂且不换管家。
朝云不知在刚才那瞬,谢安澜都动要把她给换掉念头,招呼过两个力气大下人把那块翡翠给搬下去,准备明天找人问问,看看帝都那家首饰铺手艺好。
由于宸王府直以来都只有两位男主人,府上还次都没打过首饰,她还真不清楚,那家首饰铺子手艺更好。
谢安澜披头散发着,握着手中五簪,带着微醺酒气,去寝殿找陆乘舲。
借着月光握在手中,微微紧紧。
直到那簪子被掌心温度沁热,谢安澜才缓缓吐出口酒气。
唤来现如今帮着福伯管家朝云,向她吩咐道,“明儿你找人把这块翡翠切,做成能与王妃相配配饰挂件。”
“切?”朝云看着那放在地上块硕大圆石翡翠,心头梗。
像这般大又品相如此完整翡翠,就算是其他权贵家都舍不得切割,要留起来用作传家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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