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唇角几不可闻地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
谢安澜与陆乘舲一同出了赌坊的门,也没有回宸王府,而是在帝都的街道上随意逛着。
谢安澜有意无意地瞥过那被陆乘舲塞得鼓鼓囊囊的袖口,略略有些好笑,“不是说好今天出来花钱的,怎么钱没花出去,反倒是挣了不少。”
陆乘舲脚步一顿,好半天似乎才想起来他们今天出门是来花钱的。
“对不起,我忘了。”陆乘舲懊恼。
直到马车快要行驶到宫门口的时候,她才缓缓睁开眼来,整个眼眸都湿漉漉的,眼泪将落不落,配合着她那张没有血色的容颜,看着惹人心情极了。
“公主怎么了?”凝冬心疼地问了一句。
“没事。”雪翎用躲了躲她目光,偷偷用手背揩去眼眸里的湿润,声音轻之又轻的自责一句,“我太没用了,不能为父皇分忧。”
“公主,你怎么能这样说,你能主动……来联姻就是为国君在分忧了。”凝冬不太同意雪翎的看法。
“可是……”雪翎咬着唇期期艾艾半天,才低头哽咽一声,“可是那宸王根本就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又住在邕朝皇宫里,邕朝天子也不迟迟下旨意赐婚,我……我……”
,要不回宫奴婢把这丝帕洗一洗吧。”
“不行。”蒙赫幽眼眸一冷,“洗了这上面的幽香就没了。”
“幽香?”茜草皱了皱眉,她闻到的明明就是难闻的异味,有些像粪便,怎么可能是幽香。
“就是幽香。”蒙赫幽肯定地点头,复又低头重新嗅了嗅,与她闻到陆乘舲身上的那股极淡幽香是一致的。
“……好吧。”茜草见她们家公主冥顽不灵,也不劝了,左右不过就是一点有味道的丝帕罢了,她家公主爱闻就闻着吧。
“没事。”谢安澜温柔地抚摸了
说着她就啜泣的说不下去了,眼泪似珠子般从脸颊滑落。
“是啊。”凝冬听完也止不住地皱眉,“这邕朝天子简直欺人太甚,都这么久了,还迟迟不下婚旨。”
言罢凝冬又转了转眼珠,安慰雪翎道,“公主你且安心等待便是,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真的吗?”雪翎抹了抹眼泪,语气有些不敢相信。
凝冬不再说话了,雪翎便也不再问,吸了吸鼻子低下头,看起来还在伤心。
另外一辆马车中的雪翎,上了马车脸色就腊白了起来。
她这一次又一次被蒙赫幽带着走,弄得她不像个雪国公主,倒像个那草原公主的跟班。
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容颜,更是气得苍白不已。
“公主,是不是心疾犯了。”凝冬一看她们家公主上车,就脸色不太好,主动从身上翻出一个药瓶来,倒出一粒褐色圆粒的药丸在,送到雪翎唇边。
雪翎极淡地瞥了她一眼,而后吞下药丸,闭着眼睛歇息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