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还真到快要采摘棉花季节。
“兴许是吧。”陆乘舲拿起玉簪,扬手把它插入谢安澜玉冠中,朝他眉眼笑笑,“殿下就在府里招待王大人吧,还有些事,就不奉陪。”
谢安澜轻嗯声,由着陆乘舲出去。
不多时,王尚书被请到正厅,他见到高坐堂上谢安澜也是愣。
极少见王爷穿蟒服,这会乍看见,不禁有种脊背发寒感觉。
谢安澜怕蛇,所以也不喜欢穿蟒服,平常衣物也不过是寻常富家子弟打扮,再配上那落括不羁性格,身上难免带着几分风流,看起来与王爷两个字半点也不沾边。
也不怪南越奴仆会那样想他。
不过,自那日后谢安澜像是受刺激样,连让下人赶制不少蟒服出来。
谢安澜站在镜中,上下端量下自己,觉得除比平时带点威压外,也没多大区别,也并不在意。
勾唇笑笑,“这下总不会有人还把本王认成是面首吧。”
出这果子妙用,下面这些*员就该质疑他这个尚书大人。
“此果既然种出来,就定当有它用处,尔等莫急。”王尚书随意安抚几句下面*员,捏几个柠檬藏在袖口,起身出户部大门。
与其在这里毫无意义地试吃这酸果,他还不如拿着这酸果去找谢安澜,在王爷面前丢脸,总比在下官们面前丢脸要好得多。
宸王府。
谢安澜这时正在陆乘舲服侍下,穿戴着身华贵非凡黑金蟒服,以往随意束着头发也被打散开来,重新梳上换上顶玉冠。
明明王爷唇边是带笑,但那笑意总给人种不寒而栗感觉。
陆乘舲抿抿唇,强行把眼眸里笑意压制下去,怎还记得这茬。
谢安澜拿起放在镜边桃花扇扬开,扇扇,金线黑袍勾着他微弯唇,风流中流转着股威凛,让人不敢直视。
“王爷,王尚书拜帖。”
此时卧房门紧闭,外面下人只敢在门外通传。
谢安澜收扇,扇尖在手心敲敲,心下疑惑,“他怎又来,难不成又为棉花。”
他本就长得玉质金相,这会褪去身上那股潇洒不羁,换上庄严蟒服,举动自带股威严,站在镜子前好似换个人。
陆乘舲纤长指尖围着衣领边缘,低垂着眼睫,丝不苟地替他整理好,转过身去瞧镜中人,也不由得怔。
谢安澜剑眉轻扬,薄唇轻抿,透过镜面看清陆乘舲此刻呆滞,调笑道,“怎,不认识。”
看着那熟悉凤眸,听着那熟悉语气,以及站在这熟悉镜子前,陆乘舲脸倏地红。
忙退后两步,逃离出镜子,滑动喉结,解释道,“没,只是时间有些不太适应这般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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