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起这多年,从未分开过,突地下要分离,还是不知归期分离,谁都舍不得。
“睡吧,你明天还要赶路。”夜深,谢安澜把握住陆乘舲手,压在身下,温声道。
“睡不着。”陆乘舲抖都眼皮,眼眸里没有半点睡意。
“睡不着就闭着眼睛。”谢安澜温热手掌附上陆乘舲眼眸,强迫他阖上眼。
“让再看看你,明天就看不见。”陆乘舲移开谢安澜手掌,眼睛眨不眨地看他。
“你看舍不舍得。”谢安澜手腕上青筋鼓起,发狠。
然后,陆乘舲就挨打,整整三天没下床,吃饭都是由谢安澜口口给喂。
“行礼收拾好吗?”陆乘舲浑身无力地躺在榻上,挑着通红地眼尾看向旁正在交接陆初问道。
“收拾好。”陆初胆战心惊地瞥眼在旁喂饭谢安澜,小声说道。
“还有天才过完年,陆乘舲是不是没把你打疼。”谢安澜放下碗,看着屋里骤然减少东西,语气不善道。
他还有什不知足。
“早点回来,不然就在帝都娶堆侧妃。”谢安澜凝视着他,用最温柔语气说出最伤人话来。
“要不趁还在,帮殿下物色。”陆乘舲并不生气,反调侃道,“殿下喜欢男子,觉得李大人家三子温良敦厚,为殿下侧妃再合适不过。”
李大人家三子……
胖成球。
谢安澜挑挑眉,“这会知道不舍,你说走时候,心肠可是硬得很。”
“嗯,硬。”陆乘舲不想这会跟谢安澜抬杠,只想留住这最后点温存。
谢安澜拿他没办法,两人十指交叉紧握着,对视到天明。
屋外天光大亮,早早就养好伤傅昭,迫不及待地带着他从谢安澜这儿购买千里镜准备出
陆乘舲拉拉谢安澜衣角,垂下眸子,柔声道,“疼,你打得好疼。”
“疼就要长记性。”谢安澜点点他额头,叹气道,“出门在外自己注意点。”
陆乘舲忙不迭地点头。
这夜谢安澜抱着人,什都没做,也整宿都没合眼。
陆乘舲亦然,指腹在谢安澜面部轮廓上遍又遍地游走,仿佛要将这个人永远地刻在心里。
温良不温良谢安澜不清楚,厚肯定是很厚。
陆乘舲眼见谢安澜脸黑,莞尔笑笑,转而又道,“不喜欢这款啊,张大人家嫡子也不错,潇洒恣意,殿下纳他,往后在帝都不愁没乐子。”
张大人家嫡子,整天遛狗斗鸡,日日闯祸惹得家宅不宁,他是潇洒,可苦张夫人给他擦屁股。
谢安澜脸色黑得已经不能再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陆乘舲,你想挨打吗?”
陆乘舲挑挑眉,全然不惧,“只要殿下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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