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离开
背影，青年倒是没有生气，只是眼中带
几分疑惑，“吴叔，
觉得自己说得很清楚，这个老爷子怎
点都不信？”
吴掌柜笑：“怎可能不信？至少信大半。
只不过，人总是想听好听，只愿意相信对自己有利。你瞧着吧。”
“嗯。”云舟看着手腕上气得不停甩尾巴、连龙角都支棱起来小银龙，用指腹轻轻摸摸它光滑鳞片，弯着眼睛亲口。
没过多久，老爷子回来，整个人脸色灰败，像是只斗败公鸡。
云舟没有在意他打量，继续道：“这只掐丝珐琅狮子不是是乾隆时期，而是民国后期。
第，它掐丝较粗，如果是乾隆时期宫廷做工会非常细致，能掐出头发丝般细丝，这个工艺明显达不到。
第二，狮子耳朵、包括脖子上铃铛等地方，露出来铜没有鎏金，只是铜抛光，与鎏金价值完全不同。
第三，上面珐琅料太均匀，没有砂眼。乾隆时期珐琅还未完全提纯，是有砂眼在。”
当然还有其他，比如造型，比如狮子牙齿不够细致等等，总之除颜色好看些，哪儿哪儿都不对。
你可看好，这是件香薰，清乾隆时期老物件。”
接着转开狮子背部，露出空荡荡内里，有明显使用痕迹，还能闻到股若隐若现香味，看着很精巧。
“你看这造型，惟妙惟肖，只有宫廷造办处能制作出这样漂亮瑞兽。
而且这种以圆雕瑞兽为掐丝珐琅香薰只有乾隆时期国力强盛才舍得，你看这颜色，用料太奢华，通体珐琅料……”
老爷子滔滔不绝讲着，说得头头是道，看起来真像那回事。
他哐当声将狮子放在桌上，端起茶来猛喝几口，好不容易把那口气顺
老爷子顿时涨红脸，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满口胡言！你才多大，毛头小子哪里能看得出什真假？”
他转向吴掌柜，“你来说。这件宝贝，到底是不是真，你可要瞧仔细——”
吴掌柜无奈地道：“老爷子别生气，这……唉，您要是不相信话，要不，等会儿到其他店里瞧瞧？”
这是默认云舟说法。
老爷子气呼呼拿着桌上铜狮子走，看样子确实要去其他店里鉴定番。
然而云舟上手瞧就知道是假。
景泰蓝向来是宫廷造办处产物，不会这不讲究。
吴掌柜自然也看出来，但想着要给青年些成长机会，便示意由他来说。
云舟清清嗓子：“老爷爷，这确实是个有年头物件，可是15万价格，恐怕不能出手。”
老爷子眉头皱起，在对方年轻容貌上停留瞬，面上带几分不悦，“你这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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