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做整整九年才接触到珍贵三级文物,而青年来便开始修复三级文物,却是以这样态度来对待,他火气就蹭蹭地往上冒。
虽然目前都是可逆修复,但已经到作色这个最后部分,重新修复不小心便会损伤釉彩。
不到迫不得已,谁会用到可逆修复。
任
这样画面被任函看到,顿时吃惊地张大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什情况?
就这样直接作色?
作色是瓷器修复中最难步骤。
在不同光线下,瓷器釉面所呈现出颜色是不样。
嚯,可真多啊。
三个人搬半个多小时才忙完,整个储物柜被堆得满满当当,不剩点空间。
任函坐回座位之后,视线仍然不时投向云舟位置。
这些材料全是他没有见过,和普通修复材料完全不同,但是那繁杂种类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比他所用材料多得多。
他皱皱眉,心思有些烦乱,这个年轻人到底在搞什名堂?
烦馆长。”
“哦……”
陶女士微微愣,她还真没见过自己带材料来修复室。
文物修复师所用修复材料均为博物馆配备,有需求可以提出申请。
不过这多年过去,该有都有,品类和工具很齐全,无非是每隔两三个月补充下消耗品。
文物修复师在调制色泽时必须做到分毫不差,有点偏差都会造成补配部分和原来瓷器割裂开来,无法完整展现出古陶瓷原貌。
正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任函心中立刻多几分恼怒。
这个年轻人都不用在自然光下多调配几次,然后仔细确认纹饰后再上色吗!
简直太草率,这哪里是在修复瓷器?
云舟将常用工具和材料拿出来,依次放在工作台上,方便平时使用,然后去水槽边继续清理瓷器上土锈。
**
用个月左右时间,云舟便将三件瓷器完全修复好。
除清洗和做旧比平时多花些功夫,其他步骤都非常熟练,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自然,中间没有任何停顿,很快便完成。
青年次便调配出合适青花釉色,简单试试色后直接上釉,开始用细细毛笔勾画纹饰。
任函作为古陶瓷修复师,也没有提出过补充材料要求,难道…云舟和他修复方式不样?
不同修复师修复手法确实会有定不同,有些顶级修复师有自己独有绝技,但手法归手法,材料都是大同小异。
陶女士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对古陶瓷修复没有研究,或许修复完成时能看出区别吧。
云舟这动作同样引起严师傅和任函注意。
作为同部门,两个大男人都过来帮忙,和青年起将材料放进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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