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
抿嘴，时故只觉
头雾水，却也并没有多问，乖乖地“哦”声，
许久许久以后，巩兴朝忽然说道。
时故呆下，想要开口，却发现面前
老人闭上眼。
他好像是在对时故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因果循环，轮回报应，欠下债，种下因……”
“早晚……早晚……”
时故听得云里雾里。
他并不喜欢死这个字，但他也知道，那不是自己能够改变得事情。
思考片刻，时故决定换个话题，于是轻轻开口：“余邯说，你刚刚在卜算。”
余邯是刚刚那个老随从名字。
“是，但是还没算完。”
时故愣。
那是双很浑浊很浑浊眼睛，浑浊到时故甚至分不清，他眼黑眼白分别都在哪里。
“又见面。”巩兴朝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苍老无比，好在吐字还算清晰。
老随从在巩兴朝睁眼瞬便默默退下，于是偌大山崖，只剩下时故和巩兴朝两人。
时故偏偏头，走到老人面前，认真打量着他。
“你老很多。”他疑惑道，眼中带点不谙世事懵懂，“是过得不好吗？”
那时候巩兴朝，也并不像现在这样，老得这
厉害。
察觉到二人到来，老人并没有什反应，依旧双眼紧闭，盘坐于罗盘之前，双瘦弱枯槁手微微颤抖，缓缓结印，好像……是在算着什东西。
“长老在卜算。”老随从轻声道。
“他每天都要卜算吗？”时故疑惑。
“不。”老随从摇摇头，看着时故眼神温和，声音也很平缓，“因为你来，所以要卜算。”
巩兴朝却不再多说，微微睁眼，拍拍他手，声音慈祥温和：“回去吧。”
说完，他再次敛目。
时故：“……？”
时故有些不解。
既然来目是让他离开，又为什要让他来呢？
巩兴朝深深地看着时故，不语。
大部分时候，这个老人都昏昏沉沉，好像永远睡不醒般，也从不抬眼看人，再攸关大事，到这人这里，也掀不起丝波澜。
可当他真正看着你时候，却发现这个老得可怕老人，双眼睿智得仿佛能看透所有人心。
这眼神看得时故有些许拘谨。
“沧云宗要完。”
时故记得，当初在玄江谷，有个外门弟子就因为师兄死，很伤心，于是老特别多。
巩兴朝失笑。
“不是老，是要死。”
他静静说着自己即将面临结局，眼神平静。
时故沉默好会。
时故不明白。
但他没有再问，而是静静地在旁边等待。
时间点点流逝。
老人卦好像算不完，始终持续，时故和老随从耐心也好像用不完，直平静。
终于，老人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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