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满脸挫败,她不理解为什父亲和弟弟都不接受自己提议。
她是请假回来,就算纪乐不说,她也必须回去。
“妈跟他离婚。”离开之前,纪安留下这样句话和自己电话号码。
纪安走后,纪父在院子里抽着劣质水烟:“你怪吗?”
纪乐摇头:“不会去拖累姐姐。”
“乐乐在老家念书挺好。”男人只说这句话,然后不管女儿再说什他都不再回应,连眼神都躲着女儿视线。
纪安苦口婆心地劝,她现在工作,自己也能挣钱,能负担得起弟弟学费。城里教学质量比老家好,可以给弟弟更好未来。
女孩还年轻,她自以为好想法,犹如利刃刀刀插在老父亲心上。
当初因为他无能,所以妻子要跟他离婚,带着女儿嫁给条件更好男人。
现在还是因为他无能,所以他女儿要把他仅剩儿子也从他身边带走!
他心里浮起是种满足感。
背着柴火纪乐奔逃进院子,纪父问他怎,纪乐躲在门后,穿着连衣裙女孩敲响院门。
父女俩时隔多年再次相见,纪乐躲在门后只露出双眼睛。
他们对对方印象都各自停留在十多年前,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见面第瞬间就认出对方身份。
纪父沾着泥灰手局促不安地动动,张张嘴,什都没说出来,觉得丢人,不敢认。
“怪没本事!”纪父发狠地抽烟,老房子上方天空,昏暗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男人佝偻着腰,水烟筒冒出烟气模糊他面容。
孙大娘想起刘旺他爸,当初刘旺说要去冀北闯荡时候,他家男人
他腰似乎弯得更厉害,老父亲目光浑浊,生活苦难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姐姐。”纪乐从门后走出来,站到父亲身边,“不想去城里念书。”
他真不想吗?男孩眼里期盼瞒不住别人,他想去。纪父垂在身侧手不停发抖,男孩离他更近,他知道谁更需要他。
女孩在老家待个星期,蚊虫将她娇嫩肌肤咬出个个红色疙瘩,又痒又难耐。纪乐从床下铁盒子里拿出自己攒钱,徒步去镇上给她买支药膏,夕阳将他背影拉得格外地长。
“姐姐,你回去吧。”纪乐用指腹将白色药膏在女孩颈后疙瘩上晕开。
最终还是纪安先打破沉默,她轻轻喊声爸,饱经风霜中年汉子瞬间红眼眶。
纪父把家里凳子擦又擦,才让从城里来女儿坐下。
“爸,回来,是想带弟弟去城里念书。”
女孩切都跟周围显得格格不入,她似乎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听到女儿话,男人失手打翻盛水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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