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昀垂眼看她，李玥今天是披着头发的，她一般喜欢扎马尾，高高的，马尾的头发晃动间扫过白皙的颈后，可
程牧昀敏锐的注意到了，“想说什么，说吧。”
“我怕你生气。”
他扬了扬眉，“我在你眼里是很爱生气的那种人吗。”
“不是。”
当然不是，从在她生日那天再相遇开始，她从没见过他对她生气过，就是因为这样，偶尔她会有点怕。
李玥咬了下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只好看修长的手伸到她的面前，“那牵手可以吗？”
……
她怎么可能说不呢。
这家伙，真的是太会了。
这时程牧昀停下脚步，李玥看到他表情微微有点冷，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我开玩笑的。”
程牧昀眼皮微掀，沉默着，漆黑的眼珠盯着她。
李玥不由的咬着下唇，淡红的唇边缘微微的白。
他眼神幽深起来。
李玥注意到程牧昀看着她的眼神，让人心尖发烫，看着他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渐渐弯下腰来，气息靠近的时候，李玥偏了偏脸。
李玥知道他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忙，可还是有些担心，“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他点头，“好。”
他这么乖的样子让她想起之前在国外的时候，她说什么就应什么……
然后她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脸色微微发热，低头小声说：“等我一下。”
她回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房间她早已经收拾好了，拎着两袋分类处理好的垃圾，李玥带着程牧昀离开了夏蔓的家。
“我保证不生气。”他哄着她。
李玥眨眨眼：“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之后……”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尾音上扬，撩人心弦的那种沙哑。
“你好像有点粘人。”她眼底藏着笑意。
发微信的频率也好，要情话的样子也好，宣示主权迫不及待公开的架势全部都很和之前很不一样。
她把手轻轻放了上去，被紧紧的牵住。
初春的天气还有点冷，指尖微微的发红，偶尔轻颤，不知是冷或者是太热。
他低眸看了一眼，她心头陡然一热。
然后她的手和他的一起放到他的大衣兜里，又暖又热。
李玥抬头看了他一会儿。
程牧昀动作停住。
李玥内心羞耻，不好意思说自己的脸水肿的胀，实在是不好看。
“是我犯规了。”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李玥愣了几秒。
“不能在外面这样是吗？”程牧昀显然会错了意，以为不能公开关系怕被人看见。
处理好了垃圾，两个人慢慢往小区外走。
程牧昀问她：“你经常来夏蔓这边？”
“没有，她工作忙，我过去要封闭训练也顾不上，大多是微信联系。”
“你们关系蛮好的。”
李玥笑着说：“是啊，好朋友是一辈子的，男朋友就不一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