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江妄顺手摸
像是天生少根感知危险神经,江妄对沈修然若有若无发散低气压毫无觉察。
眉尾挑,正要说话,帽檐忽然被人往下压把,视线立时被遮挡大半。
“啧!”
江妄将帽檐掉个转换到脑后,抬头看,程栖正抱着书冲他笑得脸灿烂。
“你睡个午觉把脑袋睡秃吗江哥?”
鼻尖小狗似动动,没闻到什味道。
奇奇怪怪好奇心被勾起,他歪着头问沈修然:“班长,你喷阻隔剂吗?”
沈修然笔尖几不可察停顿瞬,很快又继续划动,连个眼神也懒得分给他。
江妄看着他清清冷冷张侧脸,骨子里那点儿顽劣固态萌发。
立起语文书被书页朝下扣在桌上。
且贰于楚也。晋军函陵,秦军氾南。佚之狐言于郑伯曰:“国危矣,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公从之……”
江妄背得摇头晃脑,边背边想,本以为已经记忆深刻,没想临近结尾还是卡壳。
“微夫人之力不及此……不及必……下句什来着?”
他手立着书,手手肘支桌撑着下巴,指尖在耳边有节奏地点着,慢吞吞回忆原文。
啧,想不起来。
程栖没凳子,就往桌上坐,晃着腿问他:“怎忽然想起来戴帽子啦?”
江妄懒洋洋坐回去,个白眼:“你才秃,随便戴戴不行?”
俞东遇也吊儿郎当转着书回来,眼看见江妄帽子时本来也好好奇想唠句,结果有个更稀罕东西吸引他注意。
“江哥,你脖子怎?”
他指着江妄锁骨上点:“怎红?”
他腾出右手,忽然按住沈修然手腕,同时微微仰头倾身过去,鼻尖凑近靠近他脖颈出腺体位置,原本支撑着下巴左手也自然而然搭上沈修然右肩。
他像只寻找标记小狗,在他脖子上隔着不过指距离嗅嗅,像个小流氓样笑眯眯问:“是用什牌子阻隔剂,怎半点味道也闻不到?”
随着他靠近,那股让人求而不得气息再次钻入他鼻腔。
沈修然面色蓦地沉下。
飞快抽回手,他转脸看着已经撤后点距离江妄,压着嗓子逐字警告他:“离远点。”
他转头去找沈修然求助:“宝贝儿,给个提示?”
老孙早有规矩不可以提示,沈修然自然不可能给他提示,头也不抬,面无表情继续演算试卷大题。
按理说到这里就该自觉打道回府,毕竟其他人都是这个流程。
但江妄不是其他人,江大爷他天生热情似火,见棺材也不掉泪。
卡壳背不出也赖在原位不走,闲不住视线在沈修然手底下数学大题上停留会儿,确认自己看不懂后静静飘开,落在他衣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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