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初走上前，没好气：“你少抽点，自己身体什
样子没点数吗？”
陈路秋看她
陈路秋
外婆已经切
大半个胃，此时卧病在床，身形消瘦，眼窝也是深凹。
但听到他说带女朋友过来，老人眼里忽地有点光。
老人颤颤地伸出手，想拉起她，曾如初也将手送近些。
老人看她许久，费劲想半天：“你是不是叫青儿？”
“
叫……”
花城离江城不远，驱车也就
小时路程。
“外婆身体不太好，想看看女朋友。”陈路秋语气里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时半会哪里找啊。”
陈路秋母亲是花城人，他外婆习惯南方，过不惯北城日子。陈路秋想接她去北城她不想去，所以这回抽空来这里看她。
曾如初蓦地愣：“……”
“但找个演员是可以，日薪也好说，”陈路秋笑声，“你帮演下行不行，明天过来吃顿饭就成。”
是陈路秋打来。
她按接听。
“怎这吵？”陈路秋说。声音有点沉，还带着话说多那种嘶哑。
“在街上。”曾如初说。
陈路秋笑：“搁外边玩呢。”
过年，路上很热闹。
她没坐车，沿着江往回走。
不远处桥边，有歌手在唱着歌，边上稀稀落落几个观众。
藏在枝桠里路灯洒下隅蜜黄，将他们圈禁其中。
奔流不息江、人来人往桥、悠悠徐徐晚风……
“是，青儿。”陈路秋抢过话。
曾如初：“……”
她陪老人家说会儿话，但老人说几句也就累，只看着她，最后说句：“跟路秋好好，别吵架。”
曾如初出来时，陈路秋靠着墙，脸惫怠地在抽烟。
地上已经好几根烟蒂。
“骗老人家多缺德啊，”曾如初果断拒绝，“不干，没缺钱到这份上。”
“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陈路秋开始忽悠，“说不定外婆高兴，这病就好呢。”
“……那你找别人去。”
“可没见过比你更讨长辈欢喜啊，”陈路秋笑，“算哥求你，大妹子。”
陈路秋长张能把黑说成白嘴，还给她戴堆高帽，她挨不过，次日到底是去趟花城。
“都放假还不能玩啊。”曾如初也好笑。
“能不能找个清静点地方。”陈路秋说，“有事。”
曾如初往四处看眼，找个人少地儿。
听着动静小，陈路秋轻咳声：“麻烦你个事，能不能来花城趟。”
曾如初：“怎？”
这是属于江城浪漫。
歌手唱完，曾如初也抬手给他鼓掌。
虽然他唱什，她也听不懂。
恍惚之间，放在挎包里手机突然响起。
不是以前经常催她什时候回来舅舅和舅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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