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女人手机再次响起。
警察打来。
大叔去城郊工地,他去年在这里受伤,但赔款到现在都没下来。
他们眼下也不用再去工地,那里现在只有堆没有被清理干净鲜血。
个几天前跟他有说有笑生命就这消失。
快到零点,女人收条短信。
是大叔发来。
她认识不几个字,便把手机给傅言真。
大叔文化水平也不高,有很多错别字。
傅言真看着这条短信。
她身上还穿着在工地上干活衣服,上衣脏旧不堪,还有几处破洞,裤腿上有泥浆,头发披散着,脸上每道皱纹里都布着惊慌。
傅言真让她上车时,她竟有点理智。
身上脏很,她知道。
又是泥垢,又是汗水,会糟践傅言真车。
傅言真看出她局促,安慰句“没关系”。
归属地不是北城,也不是江城。
是个和他没什交集城市。
他到底还是接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个女人声音。
声音很焦急,带着哭腔。
傅言真靠在医院白墙上,身心具凉——
后面周,曾如初没再见到傅言真。
他这几天没有联系过她。
但她这会却闲下来。
公司面临危机,融资事项搁浅,国际市场部那边又传来噩耗,他
到那通电话时就彻底冷下来。
那通电话是陈路秋打来。
陈路秋拒绝他那个要求。
合同和曾如初,陈路秋选后者。
他说:“不好意思,不能把人就这样卖给你。”
女人歇斯底里哭喊刮着他耳膜。
男人在短信里反复强调:
要他媳妇过好点。
过好点。
如果他不在她身边能让她过好点,他选择自此消失。
大叔在短信里说他不要手术。
做手术要受罪,何况好之后也没有劳动能力,他觉得活着怎看都是个累赘。
他让他媳妇别想他,让她好好过日子,能找个好人就找个好人。
他这病耗好几年。
家里积蓄耗空,久病床前无孝子,他也不怪他俩个孩子。
她犹豫,最后还是上他车。
傅言真带她在北城转。
她每想到个大叔可能会去地儿,傅言真就带她去。
跑三个多小时,车都耗没油。
他路上看到个加油站,加满油后,开车带她继续找。
是医院那位大叔媳妇,问他是不是和大叔在起。
大叔中午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电话也打不通。
傅言真在前面路口调转方向,开车去医院。
女人站在医院门口。
傅言真这才发现,他低估陈路秋。
眼前又是红灯。
路上,他就没遇见过绿灯。
绿灯亮起时,他手机响。
是个陌生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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