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错事情,就要挺直腰板说话,”沈清徽说,“为什要放低姿态?就算你做错什,承担你要承担责任就好,没有人可以轻视你,包括你自己。江鹊,你要尊重你自己。”
说到后面,沈清徽几不可查地叹口气,江鹊好像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人呆呆地坐在那,他心中大抵也明——这姑娘,怕是已经在歪曲环境里生活太久。
就像树木歪斜枝干,要纠正很久才能顺直过来。
沈清徽本身是个话不多人,也几乎不会去管别人闲事,但看这姑娘总小心翼翼,多少心里多些同情。
是单纯同情吗?
“是做之前在网上查,苹果鲜藕排骨汤,加点百合,”江鹊忙问,“是不合沈先生口味吗?”
“挺好喝。”沈清徽夸赞句。
江鹊抿抿唇,有点不好意思。
“你在这里不用这拘谨,倒也可以把这当成你家,你年纪也太小,做不可以上楼叫。”
“可在这……”只是个佣人,后半截,江鹊不知道怎说,她低下目光,慢慢说,“沈先生能收留,已经很感激。”
有点奇怪。
……只是,这餐桌也不大,长方形六人桌,跟他面对面吃饭,显得好像有些……
“多吃些,太瘦。”
沈清徽也看出江鹊拘谨,也不知道怎,总觉得江鹊更像是个小孩子,如果不是她先前说年龄,单看这张脸,说是十七八岁也不过分。
这样想,沈清徽忽有种异样错觉——被照顾那人,本应该是江鹊。
同样出现在他脑海中,还有今天这碗加薄苹果片排骨汤,还有她似夜莺歌儿,还有呢?
沈清徽别开视线,那纯洁无瑕眼神在脑海中闪而逝。
让沈清徽突然有那点奇异
“江鹊。”沈清徽突然叫她名字,语气严肃几分。
江鹊茫然抬头,那种惶恐袭来,让她眼神都多种可怜——是真可怜,沈清徽上回见这样眼神,还是在狩猎场上,那只受伤垂死鹿,眼神里流露出种极致恐惧,那鹿是怕死,是动物本性,江鹊又在怕什?
总是惶恐,害怕。
“你做错事情吗?”他也察觉到江鹊这份惶恐,语气又软几分。
“……”
沈清徽给她盛碗排骨汤,小心地放到她面前,“当心烫。”
声音是温存,胜似春雨,落在心口,浸染小片细微潮湿。
江鹊敛下视线,低声道谢。
沈清徽尝口排骨汤,出乎他意料,汤底加几片薄薄苹果,让乳白色汤汁更爽口。
“怎还加苹果?”这倒是稀奇,只是这薄薄苹果片入口,浸润骨汤醇香,还保留原有清甜口,软软糯糯,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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