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清徽先出去。
江鹊独自坐在椅子上,用纸巾胡乱擦擦脸,只觉这淡淡檀木香萦绕在呼吸间。
心口有点遏制不住酸涩——因为他似块皎白上好玉,她只
只是在这样静默不语片刻里,沈清徽也并不是想看到她哭——是想,以后不要看到她哭。
这样双清澈透亮眼睛,哭红也惹人心疼。
沈清徽知道这姑娘向来心思敏感,也怕她待会哭完不好意思,他故意轻松说,“不笑你哭,你也不能让人知道晚上睡不好觉。”
“……”
“们互相为对方守着个秘密,好不好?”
是细如蚊讷声音,让人只剩心疼。
“失望什?”
沈清徽手停在她发顶,轻轻摸摸,江鹊本来是可以崩住不哭,但是对这样温柔安抚动作,眼眶下就酸涩厉害,只是个眨眼,眼泪瞬间滚出来。
沈清徽揉揉她发,他是站在她身旁,她偏头,脸颊正好贴在沈清徽衬衫上。
柔软布料衬衫,是浅浅檀木香。
宋泽贤走后,沈清徽站在原处,静默,言不发。
陆景洲讶异秒,赶眼色说,“茶水还温着,去下洗手间。”
沈清徽嗯声,等人走,抬步走到江鹊身旁。
才这会不见,小姑娘又萎下去,就像朵娇嫩花,经不起什折辱。
好不容易试探着绽放些许,又被场风吹折。
“好。”
江鹊抬起头,睫毛濡|湿,鼻音朦胧。
沈清徽从桌上木盒里抽张纸递给她,“擦擦脸,会去喝杯茶,们回家。”
“好。”
“去那边等你。”也是为给她留点个人空间。
沈清徽说,“你才二十岁,识人经世尚浅,遇见委屈事,可以哭,怕在外人面前哭被人笑话,至少在面前不用忍着,你本来就是小朋友。”
不说还好,说,江鹊更想哭,她不敢哭出声来,就小声呜咽,都不知道是因为受委屈,还是因为沈先生在这样刻也没有嫌弃她。
薄薄衬衫被眼泪氤氲湿透,衬衫下,是温热檀香味。
沈清徽让她依着,半分责怪话都说不出。
是啊,才二十岁。
沈清徽几不可查地叹口气,似乎想说点什,可是话到喉间,好像怎说都不对。
最终,什都没说。
他只站在她身旁,抬起手,犹豫片刻,像安抚样,摸摸江鹊发顶。
从他角度,只看到小姑娘低着头,睫毛颤颤,是想要逃离他视线,但房间就这大,距离就这样近,点萌生小退缩,都被他捕捉到。
“沈先生,”江鹊声音有点哽咽,想起沈先生微弱叹息,她用很小声音问,“您是不是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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