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吗?”沈清徽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手机。
陆景洲说今晚把人看住了,给他别墅这安排了保安。
沈清徽这才放下心来。
江鹊摇摇头。
沈清徽坐在椅子上问,“看不看电影?”
后来在洗手间撞见祁婷那天的时候。
祁婷是把江鹊当作朋友的。
“我们永远玩不过那些混迹商场的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他谈吐好,气质好,让你以为他非你不可了,结果到头来你猜怎么着,”祁婷神色嘲讽,“人家已婚了。”
她没少见巴黎皇宫的女孩“谈恋爱”,她们都渴望攀上一个有钱男人。
年轻的,不愿跟着人家奋斗。
江鹊的视线就看着玻璃窗影上的他,回想起下午时他说的那一句——
“江鹊,我三十五岁了。”
像一句叹息,又像是一句很平静不过的陈述。
她是不敢深想的,总觉得这种话里好像藏着别的意思。
可是她又不敢兀自揣测。
在自己房间。
只是沈清徽忽然的发现,好像这需要一个藉由。
“那我跟您说说话?”
——藉由来了。
沈清徽是默许了。
“可以吗?”江鹊有点疑惑,抬头环视了一圈。
好像也没看到投影仪。
“带你去个地方,”沈清徽站起来,然后笑着说,“放心,不会带你出去了。”
“好。”
最好的还是已经事业有成的,要是好看些更好,但十个女孩九个最后都伤心欲绝,唯有一个真嫁进去了,最后还忙着斗“小四”、“小五”。
有个姑娘说,人家三十多岁,事业有成,见识过多少人精?你拿什么跟人家玩?玩不过的。
三十多岁的男人,和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好像天生有一种近乎暧昧却的徘徊线。
江鹊并不觉得沈先生也是那样的人。
她是纯纯的自卑和退怯,她不漂亮,没有好皮囊好身材的资本,也没有内涵,沈先生对她却又这样好,她有时也会真的茫然无措。
只是又在这一会想到某个片刻祁婷说的一句话。
那会她在包间外打扫卫生,在洗手间里撞见了被客人灌酒的祁婷。
祁婷长得很漂亮,腰细腿长,五官美艳动人,就算是化着不符合年龄的妆容,也有一种娇憨感。
那阵子,江鹊只隐约听说有个什么老板在追求祁婷,没少往巴黎皇宫送东西。
什么名牌包,玫瑰花,首饰。
这个房间也很大,仍然是一整面落地玻璃窗,外面就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和一小片苹果园。
这隐于世间的林间别墅,好像将所有的一切都隔绝。
有些隐秘的情绪,就在心间一点点放大,是晦涩又胆小的心动,只敢在无人的深夜开出一点花来。
江鹊的视线是看着玻璃窗外,可是玻璃窗上也映着沈清徽的身影。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手机,似乎是在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