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徽跟她说人世间变数很多,江鹊听得不明所以。
她世界很小,以为每天就是周而复始,句晚安能有多难。
她还太年轻,很多道理都不懂。
江鹊跟他在海边走会,突然心血来潮,想到墙上和相册里那些照片,是那时仍年轻张扬他,是做他喜欢事情,他热爱。
想拍张照片,希望自己也能让他有份快乐。
夜风拂面,只沿着条路走,什都不说,也觉得温暖。
江鹊想起来之前看到句话:随时都做好与你私奔准备,如果要私奔,请提前十分钟告诉,用五分钟收拾好行李,五分钟奔向你。
后来走到海边,夜色下海水深邃,墨样黑沉颜色。
江鹊就依靠在他身边,在沙滩上踩出脚印,又被覆上来潮汐吞没。
江鹊偏头问他,“沈先生,那您有没有什生日愿望?”
睁开眼睛,对上他眸子,在耐心等着她。
江鹊吹熄火苗,弯唇笑。
那个半熟芝士蛋糕,用掉整盒奶油芝士,妥妥热量炸弹,但是也过分地好吃。
以往江鹊不敢多吃,是怕胖,沈清徽很久没有吃这种甜食。
这种感觉,像江鹊在带着他点点找回自己。
去找个打火机,打开,火苗窜起。
江鹊眨眼看他,跳动火光,映衬着他轮廓分明脸。
闭上眼睛许愿那刻,脑袋里空空如也,回忆像是走马灯。
值得回忆事情没几件,所有快乐都是在遇见他后才发生。
最后落定,是海风与翻涌浪花,是沈清徽攥着引绳,为她把控着冲浪方向。
但拿出手机
沈清徽低下视线看她,对上双晶亮眼睛,“想要都实现过,愿望都留给你。”
江鹊非要缠着他说个。
沈清徽似沉吟几秒,“现在愿望是每天都可以听到你说晚安。”
念当下,即是自在。
江鹊扁扁嘴,觉得这个愿望太简单。
饭后,沈清徽虽然不说,但江鹊知道,明天就要回去。
这样时光分外不舍,江鹊想出去走走。
月霜洒满银杏林,是有点冷,江鹊贴近他身边,沈清徽胳膊晃晃,江鹊明,两只手抱着他胳膊——
这样亲密举动,江鹊起初很小心,只是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眼,哪知道下瞬他手递在眼前,主动地牵住她。
从不用犹豫,从不用纠结,他耐心和温和,在每件小事里。
他声音弥散在海风中,然后愈加清晰——
“别怕,有。”
头十几年愿望太过千篇律,这个二十岁,是沈清徽为她编织场、只属于她、她从不敢幻想美梦。
所以这年迟来生日愿望,江鹊愿望是他。
——愿望是他,愿望也是关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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