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链发出点细碎声响。
还没走呢,小风铃就窸窸窣窣。
不动也响,不动也想。
沈清徽叹口气,总有种不太安定错觉,好像小姑娘回去,怕她回不来似。
从淮川到春新镇,单程三小时高铁,开车却要十个小时,八九百公里。
“不会!”明明还没走呢,江鹊就挂念上,刘妈不在家,这些日子怕是他要自己吃饭,“您定要按时吃饭睡觉。”
“知道,你这不还没走?”沈清徽笑笑。
五天其实很短,可她不在身边五天,就会觉得好像格外漫长,现在想想,有些不知道这五天该要如何度过。
江鹊要回去,行李也真没多少,就只带几件换洗衣服。
车票前夜,沈清徽与她照旧是晚上十点休息,可是这回,沈清徽久来失眠老毛病又犯。
能平日里也是闲散惯。
现在企业都是放七天,然后前面或者后面周末加班补上。
路威不,路威说,加班还算什放假。
胡小可等人非常高兴。
江鹊下班后照旧上沈清徽车。
她还没走呢,他就开始无眠。
无眠,很简单,他甚至可以预见这五天夜里都会无眠。
江鹊已经睡着,脸朝着他,睡容安静,长睫毛晕下点淡淡影子。
沈清徽凝视着她脸,真很难想象到,他生命中多这样个挂念,像扎根生树,牵引着他所有情绪。
沈清徽没有起来,他只是捏着江鹊手,她睡着,细细手很软。
以前从没这样看过,她掌心柔嫩,手指上却有几道很浅疤痕,平日里根本看不出来,左手手指上,更是有道不算小痕迹,在手指内侧。
沈清徽是知道江鹊准备回春新镇事情,问她车票是什时候。
“十月二号,”江鹊又说,“几天就回来!”
沈清徽知晓外婆对江鹊重要,“不急着赶回来,能多陪陪就多陪陪。”
江鹊点点头,又觉得很不舍离开他。
沈清徽看穿她担心,笑说,“倒是该担心你,回去照顾不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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