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问句，声线很淡，好像就这
不经意地问
句无关轻重
话。
就这个瞬间，叶绯无端想起
卢茵说过那句话。
有些选择会是人生路上分水岭，平庸还是步步高升，要怎选？
尽管并不知道事情会走向怎样发展，可她在地混乱狼藉时候，他递过来杯热咖啡，她喝口，苦，但有点焦糖味道余韵。
“耽误你时间吗？”
容不得细想，她看到胡同口男人只是疏离淡笑，而后同几人告别，拉开副驾上来，他喝点酒，叶绯不喜欢烟酒味道，但嗅嗅，酒味约等于无，只有些令人忍不住多嗅几下淡香味。
手下意识地握着方向盘，坐直腰，声音有点干涩，“黎先生，去哪？”
他起初没说话，闲闲地倚靠在副驾上，呼吸声音平缓起伏。
叶绯轻轻偏头看着他，黎羡南坐在那，微微地合着眼睛，像是疲倦，他动动，慢慢撑着身子坐直，二人在黑漆漆车里四目相对。
她蓦地脸热，赤-裸地跌进这双眼睛里。
早就走。
叶绯把那袋子咖啡放到前台，钱当然不敢拿着，托礼仪小姐等会送回去，然后低声问句停车场在哪。
“咱们这儿不能停车，您看看胡同口那边，1686房间客人车都在那边。”
“好。”叶绯抿唇，拎着车钥匙出去，那边空地上停串豪车，只是那辆车太好认，车钥匙上双R，眼就看见那辆停在角落车。
不知道怎回事，她手里车钥匙让她想到站在街角人影，清贵覆寒，在这样不太起眼角落里，更显寂寞。
“不耽误。”
黎羡南好像
他又弯唇，并不知道在笑什，很轻很轻声音，听她脸颊发烫。
黎羡南从口袋里摸出烟盒，落点车窗，后来好像又想到不该在车里抽烟，遂将烟盒放回去，他声音很好听，低沉，有点懒散，像撩拨过水面泛起丝丝涟漪，“吃饭？”
他们在便利店门口见过面——是他忘，还是故意这讲？
“
记得你，”他察觉到她目光，“咖啡。”
叶绯窘迫，有些坐立难安，黎羡南只坐在那，却独独有种令人心安柔和，他手把玩着那个金属点烟器，声线寂冷却平和，“当陪起吃？”
叶绯把车开过来，车上屏幕亮起，淡淡光，车上放着他驾照，她鬼使神差拿起来看眼。
黎羡南。
是他名字。
车窗半落，赵西政喝醉，晃晃悠悠，黎羡南站在胡同口，几人下来送，赵西政声音有点大，拖着京腔说，“南哥厉害，养鱼养把好手，等改天带你们去看看南哥鱼……”
叶绯坐在车里，听见这句话，视线垂垂，此鱼是鱼，还是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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