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这问：“你还没洗完？”
林温这才重新打开麦克风，含着牙膏齿不清：“洗完
。”
周礼笑笑，喝着冰水，坐回电脑前。
这
晚周礼忙到将近二点，林温已经睡，头像上
麦克风却还显示着发声波纹。
那是窗外风声，雨声，或是清浅呼吸声。
林温慢吞吞，还是动手。
洗脸会弄湿台面，所以台面上通常只放牙刷牙杯。
林温把这些男士用品都堆进水池边推车。
洗澡候林温关麦克风，周礼听不到那边动静，但林温照旧听到他。
周礼在敲键盘；
“没撞伤？”
“没有，就碰下。”
“现在要去干什
？”
“去洗手间。”
周礼听到，提醒说：“别动
东西。”
麦克风收音效果好，周礼听见所有细微动静。
林温在喝水，咽水候发出很声咕咚；
周礼拿边上咖啡杯，也喝。
水杯放到桌上，磕出“咚”声，那是玻璃杯：
周礼放下咖啡杯，咖啡杯碰到书桌，发出“嗒”声，他这是陶瓷。
直开着。
林温把水龙头关上，说：“会吵到你工作吧？”
“不会。”周礼问道，“你在洗碗？”
“嗯。”
“洗吧，不会影响。”
周礼关书桌上台灯，转动椅子，望向落地窗外流光溢彩街景，听着棉花柔软声音，也犯困。
次日周六，早晨八点，周礼开车来接林温。
雨太大，林温没穿对鞋，几步路就把帆布鞋踩湿。
周礼给抽几张纸巾，林
林温打开洗发水，瓶盖掀开“嗒”声，跟敲键盘有点像。
周礼在翻文件；
林温拧开热水龙头，哗啦啦，盖过翻纸张声音。
周礼在倒冰块，冰块碰撞，听着就凉；
林温刷牙，牙膏是凉爽薄荷味。
林温回家到现在还没上过厕所，走进洗手间，打开灯，看见摆在水池台面上堆男士用品。
洗面‘奶’、护肤品、化妆品、剃须刀，全是早上包那些东西，周礼没带回去。
林温站着看会儿，听到周礼说：“那些你也可以用。”
“……谢谢，有。”
周礼笑声。
“啪嗒”关灯，走出厨房；
“啪嗒”，周礼打开书桌上阅读灯。
脚步声很轻，几乎听不到，走到半，林温像是撞到什。
周礼靠向椅背，轻轻滑下，椅子滚轮几乎静音。他问：“撞到？”
“嗯，撞到椅子。”
林温重新打开水龙头，洗着碗问：“你今天洗碗用是百洁布还是抹布？”
周礼低头看着资料，随回答：“抹布。”
“……”
林温默默把沥水架上碗放进水池，重新洗遍。
收拾完厨房，林温倒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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