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颔首,“福晋最是稳妥。”
四福晋嘴角浮起笑意,见他起身要走,笑容淡淡,问:“您不在这儿用膳?”
“外头事多,爷忙完就在前院歇下,明日早还要去畅春园,走得早,便不特意来告知你。”
四福晋语气心疼道:“那妾身让人做盅补身子汤,您用些。”
胤禛领福晋好意,抬脚便出后院。
雍亲王胤禛心中已经留弘历关注富察家姑娘印象,是以弘历跟二十二开口,他便自然而然地怀疑起弘历动机。
弘历说越多,越好似随意闲聊,胤禛越不相信他是真在关心额乐。
胤禛于女色上不似皇阿玛那般随性,更不喜轻浮之人,哪怕弘历面圣时表现极为出众,他也不希望这个儿子养出个风流性子。
因而弘历、弘昼还在畅春园读书,他回府时便命人将弘历和弘昼院子里漂亮侍女全都换去别处,另寻些样貌寻常侍女进院伺候,并遭殃,还有已成婚弘时。
胤禛暂时不好在畅春园收拾弘历和弘昼,却是直接将弘时拎到书房来,严厉要求他要上进,不能耽于女色,尊重嫡妻等等。
御驾重阳节后回宫,弘历回府后便发现院里人事变动,不过并非他人身边侍女变,兄长和弟弟身边亦是如此,他便也没认为阿玛此举是针对他人,并不在意。
而且弘历还没到贪花好色年纪,他心里又直记着后湖边儿遇到那位兰花仙子,便是有从前侍女求到跟前,些许怜惜也不足以让他忤逆阿玛命令。
有些人,从前觉得极好,是因为没有遇见那样个人,当那个人出现时,她容颜或许非绝色,可她就是恰巧出现在那样个时刻,双眸明亮似星辰,笑容温柔如皎洁月,兰花样清丽,教人念念不忘,然后越发美化她。
弘历便是如此,他们个常在深宫中给公主伴读,个多数时间待在家中读书习武,思而不得见,心上烙印便越深。
以至于康熙偶尔召弘历入宫,
弘时从书房走时,霜打似没精打采,可他已经十八岁,这般被阿玛教训,惧怕之余更生叛逆,可谓是物极必反。
四福晋听闻王爷这些动作,还以为府里出什事情,或是她管着后院哪里不好,毕竟王爷几乎甚少插手这些小事儿。
胤禛自是不会说弘历什,事实上就算弘历真有什不好,他也定会遮掩起来,更何况现下只是他担心,还算不得不好。
是以,胤禛只叮嘱四福晋:“着府里人谨言慎行,莫要有任何败坏府中名声之事,否则严惩不贷。”
四福晋居于后宅,也并非完全不解自家爷在外头境况,听王爷这说,以为他是为正事,便保证道:“妾身定会约束好府里,谁都不给您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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