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雅余光瞄眼她直在用牡丹美人屏风,心道这位对牡丹还挺情有独钟,面上却是毫不犹豫地应下,“那嫔妾便亲手绣件牡丹褙子送您。”
她说到做到,赶在开春之前侍弄花园之前,果真给佟佳皇贵太妃绣制件褙子,另外苏贵人也是她亲手绣,其他遗妃们则是绣娘所制,并在换春衫时送给那些爱画画遗妃们。
檀雅此举,确实是解些低位遗妃窘迫,而她此举也不为笼络人心,只说是得佟佳皇贵太妃吩咐,时间皇贵太妃威望越发无人撼动。
这些衣服设计全都是檀雅操刀设计,样式不留于俗套,遗妃们极爱穿,开始只在画室里穿,后来有人穿回宁寿宫,便在两宫中引起阵风潮,他们自个儿缝新衣,也会做这件褙子穿在旗装外头,渐渐又传至整个后宫,又从宫中传到外头去。
旗袍和褙子搭配,还是有些别扭,檀雅乍开始真是单纯给画室遗妃们当工作服,没想到这些女人会流行起来。
人,明明不是那种殷勤讨好人,忽然做出这种行为,难免让人多想,“谨嫔,你可是有事求本宫?”
便是有事也不能这时说出来,更何况她那些吃喝玩乐事。
檀雅乐呵呵道:“住在安寿宫里,事事皆好,嫔妾哪还有不知足,就是感念您好,想要做些什。”
个人真诚与否,是能从眼睛里看出来,佟佳皇贵太妃看檀雅几眼,既然她确实不像有所求样子,便微微颔首,不再多问。
檀雅过来趟,哪能不套近乎就走,是以又说起她要给每日在画室作画先帝遗妃们单缝制件褙子,“嫔妾想着,每日作画定要弄些颜色到身上,并非所有人月例皆高,长此以往,定会有人捉襟见肘,有这样件外衫罩在外头,也不至于脏污里头衣服。”
这不免让檀雅想起当年丧氏丑妆,对某些特殊潮流实在是是不能理解。
而檀雅也没功夫操心这个,皆因万物复苏之时,她惯常忙碌,且今年不止多个园子,还多个池塘种荷花,她整日里在宁安园忙活,没几天就晒黑不少。
好在现在两宫联系多,还真有遗妃喜欢侍弄这些
佟佳皇贵太妃赞许地点头,“谨嫔所言极是,此事便交由你做,本宫库里有不少缎子,你自去选便是。”
檀雅点儿没客气,让去选就大大方方应下来,然后又请示道:“嫔妾想法是做相同制式,就像额乐她们近来穿学生服般,只从绣花儿上作出不同,不知合适与否,想请娘娘定夺。”
“可。”
檀雅笑开来,“娘娘您喜欢什花样,咱们安寿宫里就您位皇贵太妃,定是要独无二纹样儿才好。”
佟佳皇贵太妃稍作思索便道:“牡丹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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