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庶妃捂住眼,流水从指缝中溢出,呜咽道:“嫔妾还哪有亲?”
檀雅眼神在她泛白鬓角顿顿,问:“那辜负你人呢?你不是不想善罢甘休吗?就是这般不善罢甘休吗?”
刘庶妃哽咽下,屏住气忍忍哭音
檀雅到时,孙庶妃正在给刘庶妃喂药,见到檀雅,立即便放下药碗,福身行礼。
“不必多礼。”檀雅也不在意过病气与否,径直踏进内室,看向那药碗,道,“来给刘庶妃喂药吧。”
孙庶妃没想到她位嫔,竟是这没有架子,惊讶地来回看看两人,识趣地告退,“您有事便命人招呼声,嫔妾就在外头。”
檀雅应下,闻柳随她道出去,守在外间。
“娘娘,”刘庶妃艰难地伸手,“嫔妾自个儿来吧,不敢累您亲自喂药……”
刘庶妃约莫是多年来坚持全成笑话,时受不住,这才病得这样严重。
太医也去宁寿宫,药也喝,可她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偶尔醒过来,眼里也都是死气沉沉,好似下子没活下去意志。
额乐她们几个姑娘受刘庶妃教导场,她生这样重病,自然要去探望,可这年代讲究不能过病气,是以她们只在外间问候下,隔着帘子只能隐约瞧见人影,说几句话,连正脸都没见到。
额乐回来,跟额娘们说起刘庶妃说话声音都有气无力,又问起缘由,“色赫图额娘,都说刘先生是心病,到底是什样心病啊?”
檀雅三人对视眼,还是没说,只让她先回去,“明日去看看她,这事儿你们刘先生若是不介意你们知道,再告诉你。”
檀雅手移,躲开她,舀勺药汤凑到刘庶妃嘴边,道:“先喝药,不必争这些。”
刘庶妃无法,只能张嘴喝,可神色间依旧有些不安难消。
檀雅权当没看见,下接下不容置疑地喂进去,待碗底空,方才放下药碗,边擦手边直白地问:“你是哀莫大于心死,不想活吗?”
刘庶妃眉间满是郁色,低头沉默。
“你这般,只会亲者痛仇者快,难道会快活吗?”
额乐闻言,点点头,道:“色赫图额娘,您好好劝劝刘先生。”
“放心吧。”
第二日,檀雅用完早膳,也没忙活宁安园活计,直接就从花园进到宁寿宫,先去跟贵太妃瓜尔佳氏说几句话,然后才跟着宁寿宫宫女去刘庶妃屋子。
宁寿宫,皇太后乌雅氏在世时,她来过几次,后来皇太后薨逝,她还在这儿守过灵,不过众遗妃们小院儿,却是第次进。
刘庶妃还跟两位庶妃同住间屋子,其中位文庶妃,是画室员,还有个孙庶妃,据说只被康熙临幸过次,不受宠这辈子更是没有出宫机会,身体也不甚好,不常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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