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刚才在饰品店挑东西还没来得及给她。
“姚舒,靠过来。”
“嗯?”
“离近点。”
迈巴赫后座两个座位之间有个扶手箱,姚舒以为他要跟她说什话,于是把头凑过去:“什?”
“没有……”
男人不动声色地靠在座椅上。
深灰色西装端正妥帖。
内敛而深沉,仿佛有着与生俱来威严。
姚舒咬下唇,主动示好。
回去路上,天空开始下起绵绵细雨,车窗上水痕蜿蜒。姚舒和裴砚承并排坐在后座,她出神地望着窗外,心里有些难受。
安静许久后,裴砚承忽然开口。
“在看窗户上雨滴赛跑?”
姚舒倏而回神,坐直身体,摇摇头。
“怎不说话。”
“行吧,行吧,既然你不喜欢这里,那们现在就走吧。”陈珂正边说边扒拉几下饰品架上东西,抬头时候却发现不见裴砚承身影。
“承哥?”
他往前走几步。
下秒就看到身深灰色西装男人站在排饰品架前,专心致志地挑选着。
不时还拿起两个比对下。
感不适。
“看看你家小姑娘喜欢什,给她买个回去。”
陈珂正拿起个草莓发圈,“这个怎样,看起来很可爱。”
裴砚承面无表情:“她头发短,扎不起来。”
陈珂正又拿起个樱桃装饰发箍,“那这个呢?”
她看到裴砚承抬起手。
离她脸越来越近。
有什东西夹在她耳侧头发上
“叔叔。”
“不要生气好不好?”
小姑娘给在南方溪城生活这多年,养出江南女孩儿灵秀温婉,再配上那副细声细气温柔嗓,整个人都显得过于娇气些。
裴砚承情绪不受控制地软下来。
心底那股烦郁莫名就散。
“怕叔叔不高兴。”
裴砚承微微侧眸,目光落在她侧脸上,“还知道会不高兴。”
姚舒正好在这个时候转头,两人目光撞在起。
不经意慌乱瞬后,姚舒细声说:“叔叔,知道做错,不会再这样,保证下次考试定好好考,科科拿第。”
“嗯。”裴砚承语气很淡,“语文第,数学第,惹生气也第。”
那认真模样不亚于研究股市大盘走势。
陈珂正:“……”
说好胸闷气短呢-
庆功宴结束已经是深夜。
迈巴赫在黎江高架桥上飞驰,车内如既往得片安静。
“难看。”
裴砚承转身就走,冷淡地扔下句话:“这里粉成这个样子,看得胸闷气短。”
陈珂正无奈抬手看下腕表,已经过去十五分钟。
差不多可以回去。
到时候承哥回去包厢也可以说是姚舒已经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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