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量极高，肩膀很宽，哪怕是坐着，姚舒站在他面前也比他高不
多少。
衬衫收拢在腰间，黑色
皮带下依稀能见腰腹劲瘦有力。
姚舒揪紧手指，垂下眼不敢看他，宽大校服衬得她愈发娇小，还真有点像等待长辈训斥小朋友。
裴砚承拿下她捂着纸巾，上面有点点血渍。
“张嘴。”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
。
多说多错，干脆擦干净手埋头大口吃饭不说话。
“不用孝敬
。”裴砚承夹个虾仁放进她碗里，嗓音里还带着几分笑意。
“怕折寿。”
“咳咳咳——”
裴砚承沉默地看着她。
接着，姚舒又给他剥好几个虾，餐盘里堆起小山丘。
裴砚承慢条斯理地往后靠，
双黑眸注视着她。
声音略低。
“怎。”
姚舒顿，勺子小汤碗里不安地搅动：“还、还没有想好。”
裴砚承停下手中动作，放下餐具，语重心长地说：“南星大学太远，而且南城冬天还没有暖气。”
“知道。”
“会很冷。”
“不怕冷。”
算深究，看她几秒，只是淡淡道：“晚餐已经做好，收拾下，出来吃饭。”
裴砚承难得晚上不用出去应付各种酒局，而是留在华御景都和她起吃晚餐。
阿姨做好些个菜，都是姚舒爱吃。
姚舒来到饭厅，裴砚承正坐在餐桌前喝咖啡，手拿着手机看着，似乎在忙工作事。
在她拉开椅子坐下来后，裴砚承才从手机中抬头看她眼。
姚舒依言照做。
微凉指腹碰到她唇瓣，轻轻往下，露出她咬破伤口。
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是还有些红。
裴砚承垂头看着她，“多大，吃饭还能咬到自己？”
两人只相
姚舒猛咳，手忙脚乱抽出几张纸巾捂住嘴。
“呛到？”
“不是……不小心咬到自己。”她小声说。
“过来。”
捂着嘴姚舒听话地走到他跟前。
“想贿赂？”
“啊？”姚舒眼睛微睁，赶紧否认，“没有没有……剥虾，就是、就是想孝敬您。”
裴砚承稍顿。
“孝敬？”
空气里凝滞些尴尬。
安静片刻。
裴砚承缓声问：“糯糯，去黎城大学，好。”
姚舒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随手剥个虾放进裴砚承餐盘里，想着转移话题。
“叔叔，吃虾。”
又指指她面前杯牛奶。
姚舒乖乖地把杯牛奶全喝。
用餐期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裴砚承向来吃得斯文，不会发出什声音。姚舒也深知食不言寝不语，只字未提南星大学事。
“冬令营考虑怎样。”
裴砚承突然问，打破安静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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