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生常谈,先帝、也不只是先帝,还有赵璟爷爷、太爷爷块齐心协力留下来烂摊子。
大抵老赵家基因确实不错,就是技能点点得有点歪。
他们中有是沉迷手工立志做个匠人,有是书画绝人人称赞,有是建筑大师、天天修院子……反正有着最好资源、最大权利,他们总能在自己有兴趣领域做到最好。
就是本职工作干得不咋地。
不过,那几位大抵也并不怎关心那些。
他吐口气,转头看眼身边那位已经有些年纪大内总管。
老总管躬躬身,道:“吏部侍郎萧予、兵部尚书罗茽求见。”
这位总管显然知道哪位在这位陛下心里地位更重点,连报名字都这多讲究。
赵璟因为刚才梦心烦意乱,倒是没有注意这些细节。
他抬抬手,示意把人宣进来。
“专擅弄权、买卖官爵。太.祖立科举为选官之策,霍路竟使之以金银开路,令有才德者不得进,唯以钱财论之。朝廷之风自此堕矣。其大罪。”
“鸿顺六年,潞州水灾、朝廷赈灾百万两,竟有大半入之橐中。为官者不以民生为计,借公务之便以谋私利。其大罪二。”
“……”
“…………”
“……蓟州告急、军粮不足……霍路却擅调户部款项、修筑楼台……全不以边关安危为要务。其大罪十三。”
老百姓活不下去怎办?
那当然是当“匪”。
不过那会儿大家都不好活,就算是“匪”也吃上顿没下顿,那点战斗力跟流民也没什两样,连带着派去剿匪群膘肥体壮花架子都能对付,还能借着这肥差回来领个功。
不过赵璟登基之后,系列政令下达,百姓休养生息好几年,总算把民生养回来点。当然,块儿肥,还有这群已经落草为寇山匪。
隔三差五闹上这
兵部尚书罗茽是个脸正直甚至显得有些憨厚中年人。
但是经过数年前朝堂清洗,还能留下来先帝时期*员,显然不可能是个和面相样憨直到老实人。
但他确是足够谨慎、甚至谨慎都有点谨小慎微地步。
现在御座上这位新主人不喜欢先帝时那套奉承,他也不废话,直接就禀明来意。
还是匪患事。
“……”
御榻之上,身明黄衣袍青年猝然惊醒。
他按着胸口、剧烈地喘息着,宫殿内侍却只静悄悄地站立在自己位置,像是不敢上前,又像是对这幕早就习以为常、知该如何作为。
过好阵儿,赵璟才从那梦境中回过神来。
他抬手,底下似是木雕柱子似内侍像是才活过来,立刻又有人呈上巾帕来,赵璟胡乱擦擦额上冷汗,再放下来,就又有人将帕子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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