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对方并没有这干。
他朝老人家施礼,“小子姓霍,霍言,老人家称呼小子‘言’就是。”
不是萧、王、或者谢?
……霍?
京城几个世家里,有这家吗?
显然,“朋友”这个说法,水分含量实在够大。
柴诸说话间,对方已经走到跟前。
就这含笑听着他解释,点都没有介绍自个儿意思。
柴诸:“……”
他怀疑这人是故意。
虽有主仆之名,但是郑叔在柴诸眼里其实算得上长辈。这次他自觉表现出色,心底难免生出些得意来,忍不住就想炫耀下自己这几天种种明智之举。
但柴诸说没几句就发现郑叔心不在焉,他疑惑顺着郑裁视线看过去。
映入眼中是少年挺拔坚韧如竹般身形。
柴诸这会儿才想起来,虽说脱身,实际上这却跟他“聪明才智”点关系都没有……
有人在前面搅风弄雨,他就是单纯地跟着捡个漏。
有这位能人,那位皇帝可舍不得把人放在这危险地方。
误会就误会吧,柴诸也不至于多余上去说什。
他只是上前步,跟那山匪问其余人关押地方,准备去找和他同被抓来老仆。
托楚路福,这个山匪可谓知无不答。
只是却不用他专门去找,他还没走几步,就看见等在下山路上老人家。
柴诸飞快眨眨眼,怀疑这人报个假名。
他又是气哼哼,好歹是共患难过情义,刚
场面僵滞几息,柴诸也从“怀疑”变成“肯定”。
——他肯定是故意!!
他咬着牙拿胳膊肘在背后拐拐楚路,用含在嗓子眼儿里声音小声问:“你叫什?”
对方挑挑眉。
柴诸发誓,要是他假装没听见,他立马就开口介绍,这人叫“王狗蛋”。
柴诸只惭愧半秒,就重新恢复精神。
能识人辨人、知道该跟什人,那也是种本事。
只能说他眼光独到,有什好惭愧?!
柴诸立刻收拾好心情,转而向郑裁介绍,“这位是被关着时候新认识朋友……”
话说到这儿突然卡,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没知道对方名字。
柴诸怔下,忙喜笑颜开迎上去,“郑叔。”
他倒不怎担心对方。
这位是跟在姨母身边老人,半辈子走南闯北、什场面没经历过,又有拳脚功夫傍身,虽然确实上些年纪,但是身子骨可还硬朗着呢。反正柴诸这类型,他打十个不成问题。
说实话,那日要不是有他拖累,老人家根本不会落在这群山贼手里。
柴诸直认得挺清楚,他与其费那个心担心对方,还不如多想想自己。现在看看对方情况,显然是趁乱想法子脱身,正准备上去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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