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柴少当家心里稍安。
但没走几步路就反应过来,他安什安?!就算林阁主只请位,怎请就不能是他呢?!想他也是风流倜傥、熟读经史、家财万贯、仪表堂堂……
柴诸:……
越往里走,姑娘们频频侧目视线落点越是打消他自信,柴少当家从昂首挺胸小公鸡到低眉耷眼鹌鹑也不过几步路距离。
柴诸愤愤地在心底指控这些人真没眼光,不就是相貌稍逊筹、读书稍微少点、气质上有点点差距……
咦、林阁主?!
不、不?!怎又成“林阁主”?!!
柴诸终于忍不住,以种要捏碎人腕骨力道,死死锢出楚路手,试图让自己眼神再诚挚些。
——兄弟吗?是兄弟吧?!异父异母亲兄弟!!
所以……这种事绝不能抛下兄弟个!!
她梦好像成真。
眼前切场景似乎都与昨日重合。
布帛撕裂、她将半只水袖充作绸缎,手指灵巧地扎成花状。但在高高向上抛去最后刻,她却突然卸力道。
如绮袖迟疑:如果这只是场幻境梦臆,那她举动会不会打碎这个幻影?
但手中绸花到底已经脱开,匆忙扎起绸缎在空中散开,绯红水袖斜斜挂在楼阁栏杆上。
……
那位神明就是如此温柔又慈悲。
所以,如绮袖忍不住存些奢望。
她总想着自己若是跳下去、直跳下去……
能不能、惹得仙人顾?
只是,再怎试图诚心诚意、眼底还是透出点酸来。
若是刚进门时,姑娘们对楚路另眼相待让柴诸别扭阵儿就算,那这会儿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嫉妒到变形,已经尽他最大努力,身上酸味大概隔好几里地都能闻得清清楚楚。
不过酸是酸,但该干事儿也点儿都没落下。
柴诸厚着脸皮无视引路小姑娘频频暗示目光,假装林阁主请是他们两个人。
好在小姑娘估计也没被安排什“只带个人过来”要求,虽然暗示几次,但柴诸打定主意跟着,她也没多说什。
*
柴诸快疯!
他已经顾不得什礼仪修养进退举止,没有高声尖叫已经是最大克制,故而,在有姑娘前来禀报“阁主有请”时候,他直接越过楚路,“好好好”地满口答应下去。
事实上,这会儿没把楚路按在地上,把那半截袖子抢来,已经是他最大修养,当然也有小部分原因是因为抢不过。
柴诸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什运道,接如大家水袖不说,这会儿还让几乎不怎见人林阁主亲自来请……
不必眷恋、也不必流连。
只要多看眼、再多看眼,她便……心满意足。
……
…………
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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