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柴诸怀疑人生时候,对面人却接着开口,语气甚至比方才还要温和,“出其不意、险中取胜……是他作风。”
他说到这儿停顿下,目光落到柴诸身上,缓声问,“那孩子、他叫什名字?”
明明方才那些石破天惊话这人都说得浑不在意,反而是这个问题,被他问出小心翼翼意味。
柴诸沉默下,时吃不准到底要不要回答。
但是琢磨着这个人连霍言那最要紧“霍相之子”身份都知道,只是个名字,就算他不说,对方也早晚都会知道,犯不着因为这个起龃龉。
孟午这是疯吗?竟然和谋逆扯上关系!
严介却没注意到柴诸那有瞬间扭曲表情,神色有些缓和,说话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居高临下评判,而是温和下来。
他问:“那孩子是以敬宁王之子名义进来吧?”
柴诸:霍言原来冒充是敬宁王儿子吗?
怪不得这群人这毕恭毕敬?
这人说是他、说他是“混进来”?可他明明就是被孟午抓来……
不、好像不太对。
先不提孟午竟然都撕破脸,为什还不快动手以绝后患,就是这大片私牢,还有里面各色人手,他就不觉得是他那位养兄能弄出来动静。
毕竟对方要真有这能耐,早就脱离柴家,出去自立门户,还用留下和他两看相厌、互相假惺惺地笑吗?
“他们还想要以你为胁迫,去和那个姓孟小子谈呢。”
但是现在显然已经不是他“想不想”问题。
这人连“霍言”身份都调查清楚,这会儿再装傻必然在无用处。
他也不知道对面人到底还有多少耐心,只能咬着牙看过去,低声道:“你到底想干什?!”
要是真打算以他为威胁,让柴家参与进这种事来,柴诸便是当场撞死、也不会给他这个把柴家拉下泥潭机会。
对面苍白瘦削文士瞥他眼,没回答他问题,反而道:“你们混进来法子确实不错。”
而且虽然这人着实奇怪,谈起“谋逆”、“冒充皇族”这种大罪都是以种轻描淡写
不对!!
冒充皇族?若是被发现也是杀头大罪啊!!
他立刻抬头看向对面,却见对方非但没有露出什异样,甚至隐隐点头、眼含赞许。
柴诸:“……”
这到底是个什人呐?!
柴诸:“……”
这些人果然不是他养兄手下。
抓他、是想和孟午谈交易。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个屁?!
柴诸:???
“混”、进来?
——是说霍兄吗?
但是他猜测刚刚冒出来,就被严介接下来话否定,“以你柴家少当家身份,这确实是最好办法。”
柴诸隐约觉得有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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