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应允刘知府简直是逃命似地窜出去,甚至于早就找
邝沩之谷?
秦壁此行到底不便公开行踪以免打草惊蛇,虽与刘知府表露身份,但却并未往府衙而去,而是以远方表亲身份暂居刘知府,并毫不客气地占据其书房主位。
书房内,秦壁看着手中调查结果,以指节在桌上轻扣两下,又若有所思看向侧边侍立刘知府。
中年人被看满头虚汗,下意识地绷直身体。他本想要询问“将军有什吩咐”,却见对方只是蹙眉深思模样,时又不敢出声打断,甚至连额上汗都不敢抹下,僵硬地直立在原地。
秦壁确实在思索,既然对方将地方设在邝沩之谷,那即便是邝嵂这些疏于操练、在他看来几乎不堪击兵卒也能应付得来。就这看来,那人似乎没有恶意,甚至于像是在主动帮忙。
*
与此同时,另边邝嵂城内。
秦壁也被胆战心惊刘知府恭恭敬敬地奉到府上,唯恐因先前不敬招致什祸患。
刘知府现在只恨不得掐死前几日自己,竟然把奉密旨而暗中行动北府军当做盗匪缉捕。
刘知府这恐惧秦壁确实是有原因,个是秦壁这杀神赫赫威名不但只针对胡虏而言,那身血气煞气、让人见后便打从心底里发颤;再个就是,刘知府可看见,对方挂于腰间那柄、不管与黑衣还是甲胄都格格不入华丽宝剑,那是……尚方宝剑吧?能先斩后奏尚方宝剑。
那……到底是谁?目又为何?
秦壁思索间不自觉地拧紧眉头,而直面这尊煞神刘知府已经快承受不住这压力、腿肚子抽搐着打起摆子,他颤巍巍往旁边靠,却不小心碰倒旁博物架上瓷瓶。
哗啦声脆响,碎瓷片散满地,刘知府也跟着抖,差点直接给秦壁跪下。
他头也不敢抬,哆哆嗦嗦开口:“下、下官去、去……教人来清理。”
秦壁方才思索得出神,都差点都忘屋里还有个大活人。这会儿听见这动静才回过神来,微颔首。
刘知府想着先前自己喝骂那句“贼子”,再摸摸自己脖子,都觉得凉飕飕得渗人。
秦壁当然察觉到刘知府那点想法,但是说实话,他却并不在意。
那日包围而来官兵既然已经被斥候提前察觉,秦壁又有心躲开,当日自然没有,bao露行踪。
只是刘知府这反常举动到底让秦壁察觉不对,无缘无故、邝嵂缘何遣人到周遭探查,再联系前几日在城中打探到、那似是而非本没往心里去盗匪流言,秦壁总有些不好预感,于是就在当地附近多驻留几日,果真发现些有意思痕迹。
这也是为什他时不急于赶去阳野,而是暂时留在邝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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