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只能说明脑子确实好使。
相处时间久,柴诸也发现,和别人比起来,他在严先生这里得到待遇真是非常温柔……果然是托霍兄福……
眼看这严介没有接信动作,柴诸便知道这是不打算看意思。
这情况已经不是第回,柴诸处理得也驾轻就熟,“那去把这封信处理,免得消息泄露。”
这句话也不知道哪里触到严介霉头,只听他倏地冷哼声,嘲讽冷笑:“泄露?”
并不知道旁边这小子复杂心理活动,严介听见动静,掀眼皮看他眼,不是很在意问道:“哪信?”
柴诸:“京城送来。”
严介闻言坐直些,他记得上次小少爷也来信说是已经动身去京城,算算日子应该也差不多。
他刚要动手去接,却听柴诸继续道:“好像说是姓谢。”
不是小少爷啊。
这是他能知道吗?
显然不是。
而严先生是这不谨慎人吗?
更不可能。
所以……
方将他从泥沼中拉出,而他却只眼睁睁注视着那人在深潭中越陷越深。
他明明有机会做什、他明明可以拉上把,但是他却只是注视着、眼睁睁地注视着切发生……
“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恩将仇报!!”
有什可反驳?他说、难道不是实话吗?
*
柴诸:“……”
这语气……
来来、又来。
“那
严介刚刚抬起手又放下,肩膀塌,整个人又没骨头似瘫下去。
京城、姓谢、还能靠着这条路子给他送信……
“他啊,”严介撇嘴,“那老东西还没死呢?果然是属王八、命长……”
柴诸:“……”
严先生这张嘴啊……
他会被灭口吧?他定会被悄无声息地灭口吧?!谁看都是自然死亡那种灭口。
柴诸:!!!
#惊恐.jpg#
他觉得送信这事,简直在提醒对方赶紧动手。
然而,经过敬宁王事,就算再给柴诸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把这信昧下。柴诸以种上断头台心情走到严介旁边,马车上没条件吃口好,他过来之前还特意吃好几碟点心,就当断头饭。
“严先生,您信。”
柴诸捏着手里信,看着那阖眸养神、又好似醉睡过去严介,小心翼翼提醒。
实在由不得他不慌。
之前在阳野时候,因为身在敌营、神经紧绷,有些细节柴诸无暇关心。但是这会儿事情解决,柴诸才突然意识到问题,本来只是轻微担忧。但是在这封该给严介信是送到他手上时,柴诸不安几乎要达到顶峰。
——他好像无意间掺和到严先生情报网里去,不知不觉就把暗号和情报通路摸得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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