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
不不
柴诸并不是多笨口拙舌
人，但是对上这孩子这双清澈眼睛，却好像连
丝欺骗都说不出口。
但是年长者也有应付这情况方法，他立刻转移话题道：“慧彻刚才为什
直回头看？”
经这提醒，慧彻才想起来自己不注意竟然又回过头来
，他连忙念好几句“阿弥陀佛”，就又要转回身去，这板眼认真模样，显得这孩子更可爱。
柴诸到底不忍心看这小孩这辛苦，索性让小沙弥伸手指方向，他则牵着孩子手防止人摔倒。
而慧彻也回答他问题，“师父说，今日有个功德无量大善人要来，
有点好奇。”
柴诸猜想着这孩子或许是因为在寺中呆得久，很少见外人，才直回头看他们。他想想，不由主动搭话道：“小师父在安国寺住许久吧？”
小沙弥似乎想要回头，但想起自己刚才答应，又强忍住，脑袋板板正正地盯着前方，格外认真地回答道：“施主叫慧彻吧。还没有出师，不能收徒弟。”
柴诸：“……”
不，他不是这个意思。
那边慧彻又接着回答柴诸刚才问题：“从师父把捡回来，已经在这里住七年。”
，就是走路不看路实在有点危险。
碎石铺路并不如何平坦，眼见着小孩下脚落地方中间有块裂缝石块突起，柴诸忍不住前倾倾身，刚想要提醒，却见小沙弥好像背后长眼睛似，灵巧地避开那地方，踩到旁边平地。
柴诸只得把到嘴边话咽下去。
小沙弥却像知道他想说什样，眼睛又笑成弯月牙，解释道：“这条路天天都走，熟、不会摔跤。”
柴诸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叮嘱，“那也小心些。”
柴诸：？
大善人？难不成说是他？
说起来这小和尚刚才还夸他是个“好人”呢。柴家也确实常常行善布施，但是倒也不至于到“大善人”地步吧、“功德无量”更是……
柴诸正因为这直白夸奖而生出点不好意思时，抬眼却见那个小沙弥毫无掩饰地抬头看向楚路方向。
柴诸：“……”
柴诸万万没想到自己开口就揭人伤疤，不过想想这个年纪来入寺当小沙弥，以前经历必定不会多好。
他嘴唇嗫嚅下，不由低道：“对不起。”
抬眼却对上双黑白分明眸子，“为什要道歉？施主又没有犯错。”
小沙弥这问着，那双眼中是纯然迷惑。
这……
“嗯嗯，知道。”小沙弥乖乖点头。
停下，又道：“多谢施主，施主是个好人，会有善果。”
他说完，果然专心致志带路、不再回头。
柴诸：“……”
总觉得这小和尚说话都有点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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