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扫他两眼,轻轻拽住容璲袖子走远几步,低声道:“陛下,主谋者未明,直接押走张财,恐会打草惊蛇。”
“卿有办法?”容璲问。
“臣既查办此事,自当有始有终。”傅秋锋说起他专擅领域顿时容光焕发,自信地笑声。
容璲给暗卫个眼神,傅秋锋在容璲身侧站定,勾勾手指吩咐道:“到内侍省调张财档案。”
暗卫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着卷宗回来,张财见此已现动摇之色,突然起身冲向柜角试图自尽。
人,傅秋锋早在回来时就断定李大祥和张财其中必有个是*细,但真正看见嘴里塞着块布张财时,还是有些说不清失望。
他来到大奕,见到第个人,个哭肿眼睛口口声声喊公子人,也样不可信任。
他不算意外,当三十年暗卫,傅秋锋已经对任何背叛都不再感到意外和愤怒。
“属下按公子交代,在树丛之中藏片撕碎衣袖布料。”暗卫汇报,“此人沿着四景宫外池塘路搜索,发现碎片之后,意图当场焚毁。”
“为什?”傅秋锋抿口清茶,静静地望着张财。
“奉劝你少做无用功。”傅秋锋拿过书册翻开,眼皮都没撩下,暗卫轻而易举挡住张财,将他踹回去反绑双手。
“安恒元年入宫,入宫前家中只有年迈祖母。”傅秋锋翻两页,平淡地说,“古稀之年吧,无论是她听闻宫中孙儿噩耗,还是你听闻宫外祖母噩耗,都不是好事啊。”
“公子!奴婢人做事人当,您杀奴婢吧!”张财惊恐地不住磕头,“确实……确实有人用奴婢祖母性命威胁奴婢,奴婢不敢说,只求死!”
傅秋锋把书册往桌上扔,眸光乍冷,弯腰捡起片碎瓷抵上张财眉角,皮笑肉不笑地压低声音:
张财垂着眼,不敢去看傅秋锋,低低地抽泣:“是奴婢对不起公子,奴婢……也是觉得跟着公子没出息,所以您早点死,奴婢也好去别嫔妃宫里服侍,奴婢不该倒您药,是奴婢时鬼迷心窍,只求您看在奴婢这些日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份上,别杀奴婢!”
“派胡言!”傅秋锋砰地声砸茶杯,“你若只盼死,为何趁离开试图销毁遭人谋害推落水中证据?何人指使你替他隐瞒?你真正主子到底是谁?从实招来!”
张财浑身抖:“奴婢不知道什证据,奴婢只是担心您知道害怕,被梦魇缠上……”
“好个信口开河刁钻奴婢。”容璲来恰是时候,自然地插句话,走到傅秋锋身边扶他起来,顺便为他拂拂衣褶,“既然不认,那就带回霜刃台严刑拷问,休教爱妃气坏身体。”
张财脸色白,咬紧牙关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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