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受伤?”傅秋锋赶紧站起来冲到门前,容璲指尖正往下滴血,还是那身黑色便服,上臂衣袖破道口子。
容璲搭下傅秋锋肩,在他衣服上擦擦手上血,径自踏入屋内。
“想知道太子是怎死吗?”
弱女子,哪禁得住折磨!”
“先停下。”傅秋锋对柳河使个眼色,拿起纸笔准备记录,“什消息,说来听听。”
“……确实勾结外人,给他提供宫内路线换班时间,为他引走闲杂人等,让他派人刺杀容璲。”杨淮惨笑道,“是他先找到,他每次总能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宫里,戴着面具,们飞鸽传书联络两年有余,证据就在房间百宝阁第三层左暗格之中,那里有写密函特制信纸。”
傅秋锋问道:“两年时间,你难道不知此人身份?”
“他或许是京城禁军中人物。”杨淮闭闭眼,“杀吧,若不将千刀万剐,死后岂有颜面去见太子!”
“太子?”傅秋锋皱起眉。
杨淮悲愤不已:“哈哈哈……跟太后二十年,后又跟随太子,太子待人宽厚和善,亦对太子忠心耿耿!可容璲他…他趁先帝驾崩,竟率兵进京逼宫造反,许诺方王侯逼太子写下退位书,却转眼就杀害太子!”
“你亲眼所见?”傅秋锋停笔,没记这段。
“不是又如何?谁不知容璲皇位名不正言不顺,他只是个发配为婢罪臣之女所出贱种,不配做大奕帝王!”杨淮骂道,“所以那人找到,问愿不愿和他里应外合,找机会杀掉容璲,毫不犹豫就答应,要为太子报仇!”
傅秋锋攥攥笔杆,思考应该填上什说辞,阵透入骨髓寒气忽地席卷而来,他敏锐地感受到这股视线,猛然抬头,只见容璲站在刑室门口,眸光冷沉,眉间淤积着晦暗杀意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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